作为李家的当家人,大明朝的太师,外人能想到的事,他也能想到。
宫里那爷俩,不是良善人!
那爷俩要杀人的时候,一点点小事,都能变成惊天大事。
这件事若处理不好,就等于提前给李家埋了个雷。。。。
说不定哪天,那爷俩突然拿着李祐这事当幌子,直接对李家动手。
而且,眼前这位少年继承世袭罔替爵位的小国公,是货真价实的皇亲国戚。
论跟那爷俩的亲近程度,比李祺那个驸马都要更为亲近。
要是这小国公整天在那爷俩耳朵边上,嘀咕他老李家的坏话,也不是啥好事!
想到此处,李善长忽的对李存义开口道,“今日请曹国公上门,是要赔罪的!既然祐儿卧床不起,你这个当父亲的,就要子债父还!”
李存义沉默片刻,对李景隆举起酒杯。
“公爷!”
“是犬子一时糊涂,冲撞了您。其实论起来,大家都是亲戚,这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您呢,该出的气也出了,李某这托大,斗胆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着,举杯道,“我先干为敬!”
李景隆依旧坐着,眼看着李存义把杯中的酒干了,却丝毫没有举杯的意思。
“您这是?”
李存义脸上露出几分恼怒。
他已经姿态很低了,可对方却始终油盐不进!
“不能喝酒!”
李景隆苦笑两声,“昨儿,刚挨了老爷子的棍子。。。。。”说着,指了指后腰,“现在还淤青着呢,太医说了,酒是万万喝不得的!”
说到此处,他又长叹一声,“诸位是没看见,当时要不是太子爷拉着,可就不是一棍子那么简单喽!”
“毛头大哥,郑国公!”
李景隆看看几人,指了下自已的脸,“让老爷子一耳刮子,打得现在耳朵里还嗡嗡的,牙都松了!”
“其实这事,跟他没关系呀!他也没动手!”
闻言,李善长和李存义对视一眼。
看来过几天,还得专门请常茂一顿。
“其实呀,你也不用跟我赔罪!”
李景隆又看向李存义,开口道,“按理说,应当是我给你们家赔罪!毕竟。。。李祐是我带人打的!”
李存义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笑模样来,“不敢当曹国公赔礼。。。。。”
“可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