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放下茶盏,“本以为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说辞,听来听去都不过是狡辩而已!”
“卑职没有狡辩。。。”
“本公问你,民间接待三倍的利,大明朝哪个地方允许这么做?”
“还有,那涉案的王财主。。。。不是你的舅舅吗?”
“身为亲戚,你理当回避。你不回避不说,反而亲自断案?你这不是徇私枉法是什么?”
“还有,你真当本公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公子哥吗?”
李景隆砰的一拍桌子。
然后,目光看向一名边上的狱卒,“你说说,他们这样的案子是第一起了吗?”
“回。。。。回爷的话!”
那狱卒双膝一软就跪下了,“这是王大人和舅舅惯用的手段!低息借钱给别人,然后标注超过还钱的时间是三倍的利。。。”
“然后等欠债的要还钱的时候,王财主就藏起来,让欠债的找不着。。。”
“就是故意让欠债的超时不还,然后他们就占人家的地,占人家的房。。。”
“你你你。。。”
王主簿大怒,“你血口喷人。。。”
“公爷!”
那狱卒又道,“罗兄弟进去的时候,王主簿的人找了小人,要小人给罗安一点颜色看看!”
说着,低头道,“以前有好几个人,就是这么被他害死的!”
砰!
却是边上,句容县令勃然而起,浑身颤抖,指着王主簿,红眼道,“你这。。。。丧心病狂之人!”
“你坐下吧!”
曹泰冷笑,“你也跑不了!”
“我从小就知道。。。”
李景隆站起身,“越小的地方,越是无法无天!当然,无法无天的可不是寻常百姓。。。。”
“罗家兄弟的案子,这是幸亏有我。不然的话,他们就算被折磨死,害死了,谁又能在乎他们?”
说着,看向李老歪,“带人,王家庄!”
“喏!”
李老歪答应一声,按着腰刀噌噌的跑到门外。
“公爷。。。公爷。。。”
“县令大人。。”
王主簿颤声道,“下官还要自辩。。。”
“你自辩什么。。。贪污超过五十两。。。剥皮充草,儿子以后当龟公,女儿送到教坊司为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