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玉像上次那样出到阳台,盯着连廊转弯处,静候钟嘉聿离开,然后才回卧室。
这一回,没有毛毛躁躁撞上人了。
因为来人抱住了她。
陈佳玉借拿纸袋稍稍挣扎,黏黏糊糊抽身,掏出墨绿POLO衫,比划到周繁辉身上。
不得不说,POLO衫就是老男人的战衣,周繁辉本就保养得当,看着劲瘦斯文,新衣更是锦上添花。
“挺好看的……”陈佳玉喃喃,低音量像消灭了话里情绪。
周繁辉直接撩开上衣,在全身镜前试穿了新衣,抻着衣摆,由陈佳玉帮着折好衣领,看着镜中比自己小十五岁的情人。
“今天怎么突然想起给我买衣服?”
陈佳玉心里有鬼,便觉得对方也疑神疑鬼。
神经绷紧,话语却是诡异的轻松,“说得以前没给你买过一样。”
周繁辉想,那都是三四年前的中国往事了,陈佳玉瞒着他偷偷打工,不然用他的钱买礼物再送他,那是笑话。
那件衣服名义上是生日礼物,最后证明是陈佳玉的分手礼。
陈佳玉也想起这茬,故意懊恼,娇嗔之态浑然天成,“对你冷淡你不开心,对你好点你又怀疑——”
话音刚落,她看见镜子中的自己被周繁辉狠狠搂住,低头吻在她领口**的肌肤。
胡茬刺痒,激活了肌肤记忆,弱化成了指腹轻柔的勾勒。
周繁辉亲在了钟嘉聿抚摸过的地方。
陈佳玉眼皮跳了跳。
“我们佳玉对我这么好,我高兴还来不及。茶园观光楼开业我就穿我们佳玉给我买的新衣服去剪彩。”
周繁辉一口一个佳玉,不意把另一个jiāyù一次又一次推入脑海,陈佳玉腰间热度像易了主,镜里中年面庞幻变了,分明是一张叼着未燃香烟、蹙眉略显不耐的年轻俊脸。
“佳玉……”
陈佳玉肩颈微刺,爆出一身鸡皮疙瘩。
“别叫佳玉……”她本能排斥,“叫我小玉。叔叔,叫我小玉……”
周繁辉没有立刻就范,每一个问题都像话里有话,“为什么叫小玉?”
陈佳玉信口胡诌,“我都二十五岁了,带一个‘小’字听起来年轻一点。”
周繁辉不知宽慰还是陈述事实,“你永远比我年轻,小玉。”
四十岁的男人三天前刚刚餍足,实在难以维系一周两次的频率,他只是抱抱她。
陈佳玉趁他松动,借口帮换回旧衫,转出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