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抬手便给了赵堂礼一个耳光。
赵堂礼猝不及防,被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太子,你!”
他指着宁枫,却是不敢多言一句。
连宁胜都被打怕了,更何况是他?
“赵老狗,你说北桓不是穷凶极恶之辈?”
“难道在你的眼里,杀人是穷凶极恶,为了粮食和银两杀人就不是穷凶极恶?那先前百姓为了一口救命粮而造反,你为何又一口一个刁民,甚至想要灭了他们?”
“若是他们为了吃上一口饭,杀了你这条老狗,你可愿为他们开脱?”
宁枫俯视着赵堂礼,便字字铿锵地问道。
“我……”
赵堂礼无话可说,也不敢多说。
他是真怕一开口,便被宁枫大逼兜伺候。
“我大炎开国三百年,北桓屡屡南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三百年来,数以十万的无辜子民命丧狼骑铁蹄之下,他们可曾有过一丝忏悔?”
“此等丧尽天良之辈,说是畜牲也毫不为过!与他们议和,尔等就不怕他们前脚拿了钱粮,后脚就翻脸不认账?”
“与虎谋皮,与自寻死路又有何异!尔等贪生怕死,竟然为了一时苟全性命,而忘记家仇国恨,企图委曲求全?一群丢人现眼的东西,本宫羞与你们为伍!”
“太子妃,我们走!”
宁枫说罢,大袖一甩,跟苏凌月提醒了一句,便大步走出了太和殿,只留下皇帝和一众大臣愣在原地,无地自容。
“太子一语惊醒梦中人啊!陛下,绝对不能与北桓议和啊!”
此时,兵部尚书李广早已幡然醒悟,跪地便对皇帝谏言道。
“不与北桓议和,那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皇帝却是一脸淡漠,丝毫不为所动。
宁枫那个混账一番话确实慷慨激昂,可只是嘴上说说又有什么用,能让北桓退兵吗?
“这……”
闻言,李广再度陷入了沉默。
或许如同宁枫所说,议和是与虎谋皮,可那也只是宁枫说说而已,谁能保证,北桓就一定会翻脸不认账呢?
反之,敌强我弱是不争的事实,若是与北桓交战,大炎必败无疑!
唯有议和,才能博取一线生机啊!
“陛下,太子如此高谈阔论,说不定,早已是胸有成略,要不,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