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被荒废数年的码头。
或许是因为地处海边沙滩,附近倒是没有被疯长的植被淹没,那些人类建造的建筑还是保留了下来。岸边甲板连接着两间木制小屋,屋子门口挂着两块破破烂烂的告示板,门口还有一个露天的石砌灶台。
甲板上面堆放着还没有卸完的木箱、麻袋,以及烂掉的麻绳。码头上还拴着几条破败的小渔船。
嗯,看起来是一个不太发达的地方呢。按照所谓的海圆历,也许对标的是原先的世纪?
我就像是玩探索游戏,东翻翻,西找找,想从那堆破烂里面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那两间木屋应该是值班用的,门上的锁早就锈掉了,我用箭头砸了两下门直接开了。特殊时期特殊办法嘛。
屋里面是一个简单的办公室。多年没有人类生活的痕迹,屋子里面早就落了厚厚一层灰,索性家具也没有几件,翻看起来也不算困难。
一张书桌,三把椅子,两盏煤油灯,一个书架,一个小柜子,组成了屋内全部的家具。
桌上是一打厚厚的表格,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登岛信息之类的字眼,应该是信息登记表格。表格旁边是一支打开笔盖的钢笔,旁边还有一罐墨水,瓶子下面还刻了字,我看看——
产自于七水之都威迪文制造厂,出水顺滑,高档品质值得信赖。
生产日期:,,
墙上挂着一张地图,可惜不是世界地图,是格楚兰岛的俯瞰图。
书架上面是零零碎碎的日志小说,我也看不出什么,翻找片刻只看到一本看似有用的伟大航路地理指南,出版自世界经济鸟报社?
居然是世界报社吗,我在心里面给它打上了圈圈。在信息不足的情况下,【世界】二字应该具有一定的可信度。思考片刻,我拿上了这本书。
另一间小屋的东西倒是挺多。我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门,眼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简易木床,一个大药柜。显然,这是是一间医务室。
嚯,打瞌睡来枕头!
我很容易找到一个密封的医药箱。打开金属箱后,里面赫然放着一组没有拆封的绷带,几瓶没开封的医用酒精,还有一些看不出功效的药片。我拿不准药片的功效,也看不出来有没有过期,但是消炎的药粉和医用酒精应该还能用。
医务室的墙上有一面全身镜,我打算靠它缠一下背部的绷带。
镜子灰蒙蒙的,我用医务室的白大褂简单擦拭了一下。在来到这里的第三天,我终于看清楚自己的样貌。
我是看到过菲谢尔的脸的。我家地铁旁边的广告牌就贴过菲谢尔的广告,记忆里面也在上帝视角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