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舟结束了最麻烦的清洗工程,拨开触手,把里面的孕囊露出来。
声带期待地问:“要给宝宝也洗个澡吗?”
方行舟上下打量孕肚。
上面沾着许多未知的黑褐色痕迹,不知是干掉的血渍还是别的什么。方行舟把刷子收起来,换成柔软的沐浴球,一只手拿花洒,另一只手温柔地擦拭孕囊。
大小怪物高兴起来如出一辙。
小怪物也透过蛋膜,在营养液里咕噜咕噜吐泡泡,然后滚到孕囊边来,跟随父亲的动作移动,像是在和他撒娇。
擦拭完孕囊,这个漫长的澡终于洗到了尾声。
家里没有这么大的毛巾,陆见川只能用力甩动自己,把水分都甩干净,然后用触手卷来毛巾和吹风,边擦边吹,烘干爱人的头发。
收拾完进卧室,天已经快亮了。
陆见川卷着又累又困的方行舟,爬到床上,把两米宽的木床压得嘎吱嘎吱作响。
“睡觉吗?”脑花贴近他的额头,在上面落下一个温柔的吻,“你看起来有些累,宝贝。”
方行舟将缠在他身上的交接腕拿下来,握在手里,感觉到里面的粘液几乎满得快溢出来了,摸上去很硌手。
他捏了捏。
脑花疯狂收缩,把沟壑挤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几十条触手同时蠕动,几乎要把床压塌。
方行舟翻过身来,靠在蠕动的触手之间,看着红透的脑花和红透的眼睛。
四条触手分别卷住了他的手腕和脚腕,探入宽松的丝绸裤腿,危险地反复摩挲散发着温热香气的人类皮肤。
方行舟几乎是被怪物盘踞在最中间,皮肤上带着长时间洗澡蒸出来的淡粉,清俊的脸庞没有了平日的锐利,像一副暖色调的美丽油画。
“你之前睡在那里,”他指了指空荡荡的床头,声音轻轻的,“我总是喜欢留一盏小灯,因为灯光下的水母看起来是半透明的,格外漂亮,偶尔还会变幻颜色。”
陆见川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祂的交接腕仍然被握着,几十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爱人不停张合的粉色嘴唇,以及偶尔会露出一点的洁白牙齿。
“可能睡不下了,”祂心不在焉地附和,“或许会把床头柜压塌。”
方行舟笑,半合起眼睛,缓慢打量床上的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恐怖怪物,毫不掩饰瞳孔里的沉醉,攥着交接腕的手指收紧一些,
问:“那个时候你就想把它塞进我肚子里了吗?”()
陆见川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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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花飞快抵住方行舟的额头,害怕被老婆误解成变态,声带急急震动,解释道:“当然没有!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怎么使用它,每天最大的心愿只是和你贴近一些,或者趁你睡着偷偷喝一点血液。”
“嗯,”方行舟发出鼻音,“现在呢?”
陆见川:“现在……?”
祂支起头部,凝视爱人几秒。
没有了人类的嘴唇,亲吻这件事变得困难又抽象,但陆见川仍然被方行舟柔软的淡色嘴唇深深吸引,从意识深处生出强烈的渴望,想要靠近,触碰,占领,或者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