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诶,叔晓得。钱你拿着。”
李建昆也是没辙。
李建昆愿称他们这节9号车厢,为五道口联盟。
“妈你看你,我是去上大学,好事,你还哭。”
嗯,听说徐家在首都有亲戚。
徐庆有对她有恩,李建昆就不提。
“哪有?我没哭,高兴着呢!”
可是,不交代几句,又实在不放心。
——
“污~”
“我爸,我知道他戒不掉烟,你给他买点好烟,一天规定几根,没票山河会时常来,你让他淘换,不是外人。
早上出大队时,被果园场的老场长拦下,让捎个东西去首都,给陈亚军那碎催。
李建昆顶想甩自己俩耳刮子,这么多屁话。
“吃花生不?”
绿皮火车渐渐加速,拽断了月台上扒过来的一束束不舍。
“妈,留着呢,够用,这些你拿着,别怕花,家里要吃饱穿暖,别让我担心,我才能好好读书呀。
所幸这段时间,李建昆有意识地一直在打预防针。
钱绝对不能要。
谁能想到会跟他一道上大学?
来呀,唠不死你,有种别睡!
“这你得问你旁边那哥们。”
顿成车厢焦点。
“错!嫩贼。”
赶在这时候长途北上的,多半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幸运儿。
“我说,有没有北大清华的?”
用一块黑布裹着,还四四方方的,搞得像那啥盒。
嗯,木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