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蛊的肚子肉眼可见地在变小,它更加卖力地咔呲咔呲。
随着白封阳的元气不断地回拢,整个人精神了很多,金蚕蛊终于把九幽冥草的根系吃出了一个大窟窿。
石棺里面的俩魂魄,显然也是感应到了这些微末的变化,其中那个男人终于再次开口。
“多年前,我曾经是守卫这一片领土的将军,与我的夫人伉俪情深,却多年不得子嗣。”
白封阳仍然盘腿坐着,一边不停地转化着九幽冥草的灵力,一边听着故事。
“最初,我们都还很年轻,我也时常征战在外,与我夫人聚少离多,怀不上子嗣也没放在心上。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平定了这一片之后,与夫人朝夕相处的时间多了很多,夫人却依然一直怀不上。
我们开始到处求医问药,检查彼此的身体,都没有问题,最后,我的一个部下跟我说,在秦岭的这片腹地之中,有一座小庙,庙里供奉着蛇仙,只要我们将蛇仙请回来,好生供养着,保准很快便能怀上子嗣。
我们当时也是走投无路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母亲不停地刁难夫人,撺掇我休妻,还时不时地往我的房间里塞人,弄得我们苦不堪言。
后来也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我们找到了那座小庙,将里面供奉着的一方牌位请了回去,供奉在我们的寝殿里。”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白封阳当即便有所猜测,他们当年请回去供奉的,莫不是冰魔兽?
当然,当时的冰魔兽,很可能还是在这秦岭之中默默无闻地修炼着的一条蛇精罢了。
白封阳问道:“你们请回那方牌位之后,真的有了子嗣了吗?”
“有,也不算有。”
男人回了这一句,女人嘤嘤地啜泣了起来。
白封阳竖耳倾听。
男人继续说道:“起初,夫人的肚子仍然没有动静,大概是半年后,我们俩总是频频做梦,梦中都是……都是那档子事儿,颠鸾倒凤,不分昼夜。”
“但奇怪的是,每每从睡梦中起来,我却连衣服都没脱,浑身清爽,仿若那只是一个个荒诞的梦境罢了。”
女人啜泣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却愈发地哽咽起来。
感觉她这一刻的心情极其复杂。
男人也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安抚着女人的情绪。
而这会儿,金蚕蛊也不负所望,大半的九幽冥草根系已经被它啃噬、吸收掉了。
白封阳浑身灵力充盈,额头上的伤疤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