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可能?
这两只蛊一个比一个毒,一个比一个厉害。
白封阳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供得起这两只。
除非有人帮他。
这个人,修为要高,要能扛得住九毒,还得长时间地配合……那可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三年五载。
能供养的起这样一只九毒蛊,怕是得有数百年的时间。
那个人是谁……几乎呼之欲出了。
陈家老祖眼睛一眯,对于自己的推测,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那可是秦岭柳仙堂的掌权者,是怎样的过命的交情,才会数百年如一日地以自己的精血去为别人供养一只九毒蛊?
疯了吗?!
陈家老祖想不通,其实一开始,就连白封阳都没想到。
当年他以金蚕蛊配合九幽兰草攻击冰魔兽,收回金蚕蛊之后,由于金蚕蛊的身体里同时融合了九幽兰草和冰魔兽的阴毒,导致白封阳那段时间身体被折腾得苦不堪言。
他消化不掉这些阴毒,阴毒不断地反噬着他。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他肉肉的脸颊以及小肚子,瘦成了皮包骨头,浑身严寒无比,整个人都徘徊在了垂死的边缘。
就连金蚕蛊和血蜈蚣蛊也都受到了影响,趋于冬眠甚至垂死的状态。
那段时间,柳穆之急得团团转。
驱寒的大补药一碗一碗地往他肚子里灌,后来就连驱邪的、驱毒的办法也都被他用过了,仍然于事无补。
反而白封阳被折腾得又瘦了一圈。
后来也不知道柳穆之请教了哪里的高人,逼着白封阳舍弃金蚕蛊。
白封阳仍然记得,当时柳穆之态度强硬到可怕:“金蚕蛊与你,只能活一个,你自己选!但你若死了,我必定会杀去黔东南,找到你父母和小叔的坟,亲自把他们刨出来鞭尸!我柳穆之说到做到!”
白封阳被他气得吐了一大口血,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他舍不得啊。
金蚕蛊是父亲留给他的最后一点念想了,他什么都还没有做,就要将它舍弃了……
“我替你养。”柳穆之终究是不想把他逼死了,自己做了妥协,“你把金蚕蛊逼到我身体里来,我们配合着养它,直到你找到压制阴毒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