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车内场景变幻,小女孩在车内沉沉睡去,而一旁车尾的位置,“蒋生”正在被堕落者羞辱。
该说不说,以上帝视角看过去,他在车上的那会儿的演技有点做作、又有点浮夸。
不过反正也是让官方的人愧疚,矫揉造作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正这么想着,他的视线偏转,向旁边看去。他好像看到了官方的人,那些人正围坐在电脑跟前,看着监控摄像中他装腔作势的表演。
官方的
人中,自然有破晓。
破晓这会儿正低着头,导致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从破晓紧握着抓在胸口处双拳不难猜到,对方心中的不忍。
蒋生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没一会儿、破晓抬起了头。
监控画面中,他一如既往的,浮夸,做作,矫揉造作,只不过满脸纠结看着这一切的破晓……
长着谭玄年的脸。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顺着脊背一路爬上后脑,蒋生感觉脑瓜子嗡的一声……
他和举着空注射器的白毛对上了视线。
“梦到了什么?”白毛笑着将注射器丢到一边,“不管你梦到了什么,你现在依旧被困在永恒纯白,无论梦里有多美好,那都是——”
蒋生:“假的,都是假的。”
白毛:……
“告诉我,我从来没有走出过永恒纯白,也从来没有过什么男朋友,我在车上的那些扭捏作态更是从来没有被他看到。”
蒋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半抓住了白毛的胳膊,力气之大甚至冲破了束缚带的禁锢,“就是这样,对不对?”
……
清早。
段连溪溜进病房。
一进门,他就发觉到蒋生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说之前,蒋生总是一副“没那么想活,只是不想死,所以在耗着”的话;那么现在的蒋生就是“没那么想死,只是不想活了,所以不活了”。
“……你啥情况,你才跟谭玄年分开了不到十分钟,不至于这么生无可恋吧。”段连溪坐到病床边上,顺手拆开吸管包装,给自己捅开一盒果汁。
“段连溪。”
段连溪嘬了一口果汁,“恩。”
“你说……”蒋生抹了一把脸,“谭玄年有没有可能就是破晓。”
“噗——”
段连溪一口果汁,全都喷在了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