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一眼就看出了郝如月的小心思,把窗扇关好,笑道:“你不会以为朕是个绣花枕头,需要别人保护吧?”
这些年他拼命读书,骑射和拳脚功夫也没落下。当年若不是索额图拦着不让,他真想亲自下场,与满蒙第一巴图鲁鳌拜比划两下。
郝如月担心的才不是皇上,而是常泰和赫舍里家长房的未来:“皇上文武双全,自然不是绣花枕头,可皇上也不希望自己的贴身侍卫里有个绣花枕头吧。”
康熙笑起来,手肘支着小几跟郝如月咬耳朵:“实话告诉你,就院子里这些,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朕的手下败将。”
真正护驾的人并不在明处。
郝如月睁大眼睛:“侍卫长也不行吗?”
康熙朝她眨眨眼,郝如月不信:“纳兰呢?臣妾见识过他的功夫,很不错。”
“他?”康熙略沉吟,垂下眼,“没比过,他应该还不错。”
郝如月说完就后悔了。皇上本来就怀疑她和纳兰有私情,这会儿l提谁不好,非提他。
郝如月对自己瞬间蓬勃而起的胜负欲表示无语,但皇上明显生气了,好像一只随时会炸毛的大猫。
“纳兰一看就很文弱,大约比了也赢不了皇上。”
郝如月赶紧给康熙顺毛,然而还是晚了:“听说他还没走,改日比试一下就知道了。”
郝如月:“……”
好在提到纳兰,皇上很快转移了话题。不过这个话题郝如月不太想接。
因为皇上说:“听说你昨日给了博尔济吉特氏一盒药,治什么的?”
郝如月打算混弄过去:“不过是妇人保养身体的补药。”
皇上挑眉:“可朕怎么听说是给男人吃的?”
知道的还真不少,郝如月支支吾吾:“……是给男人吃的。”
“到底治什么病?”皇上抬眸看她,“是不是容若有什么隐疾?”
郝如月赶紧否认,这种事可不能乱讲:“就是给男人吃了……绵延子嗣用的。”
“春药吗?”皇上眸光戏谑。
郝如月别开眼:“算是吧。”
皇上哈哈笑起来:“你可真行,上回给容若吃泻药,差点要了他半条命,这回又……哈哈哈……”
是夜,太子被接来乾清宫,郝如月也宿在乾清宫。皇上嘴上说等他,郝如月以为他又要折腾。结果并没有,皇上只是给她贴上膏药,抱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谣言不攻自破,什么皇后把皇上气哭了,皇后家暴皇上,根本没有的事。皇上昨夜还传了皇后侍寝呢,恩爱如初。
太皇太后听说了也是一阵无语,对苏麻喇姑道:“你信不信,皇后确实把皇上气哭过?”
这个重要吗,苏麻喇姑笑道:“太皇太后这是不相信奴婢的眼睛了?奴婢昨日去看过,皇上待皇后极好,甚至比从前更好。”
太皇太后看她一眼:“你看到的,那是皇上想让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