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把眼泪,颜廷云握紧手里的银行卡,哽咽着回:“夕月!再见!”
“再见!”
听到颜廷云的喊声,夕月所在的那把伞便开始移动起来,另一把伞亦步亦趋的跟上,风雪很大,他们渐渐模糊在颜廷云的视线里。
“夕月,再见。。。。”
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就算看不到人了,他依旧在窗口奋力的挥着手,直到泣不成声。
他知道他的回答了。
。。。。。
“他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们?”
在雪中跋涉,安然迟疑着,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不知道,鬼知道他在想什么。”
颜明川淡淡的回,声音没有起伏。
“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住?”
他给的答案是如此模糊,给人的感觉是很不想谈这个,但安然就是忍不住想问。
颜明川叹了口气:“我四岁就搬出来了,一个人住习惯了,不想也没必要回去。”
安然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她迷惑着回头,看向那栋已然模糊的建筑,似乎还能看到窗口有一只清瘦的手在挥动。
颜明川的父亲,颜廷云
“我明年会见到爷爷吗?”
趴在他的背上,把手塞在怀里,夕月好奇的问。
“会的,你先把伞称好,爸爸都快看不见路了。”
“哦,好的,我会注意的,爸爸。”
夕月连忙把手里的伞杆撑高点,安然轻笑一声,点点她的小脑袋。
鹅毛大雪把世界都要变成白色的了,但是他们撑着伞,随着步伐的抖动,白雪在光洁的伞面上根本积不住,少许落到肩头也很快滑落下去。
布满整个世界的飘零的、飞散的、明亮的白色,却唯独忘记了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