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进了里屋,见着姜稚衣正靠坐在床头吃燕窝,忙一脸喜色的往姜稚衣床边去道:“夫人猜的真真没错,郑容锦当真觉得那药有问题了。”
姜稚衣脸上并没有什么喜色,神情很淡。
她将碗放到月灯手上,姜稚衣点点头坐直身子看向燕儿:“记着我的话,别轻易给那丫头留空隙,你看得越紧,她们就越信。”
“时机到了,隔个十来日,你再稍微松懈,这事便成了。”
燕儿立马点头:“夫人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办。”
姜稚衣的病养了三四天才完全养好了。
早上她穿戴好了便去元老太太那儿问安。
元策拉着她,叫人将新做的斗篷拿来给姜稚衣披上,又亲手给她系带子低沉道:“这么早起来有什么要紧的?”
“不就是给老太太问安?”
“要我说再养一日,你不去老太太那儿,谁还能记着你?”
姜稚衣低头看着元策一边絮叨,手上系带子的动作却越发熟练。
她还记得当初在对月楼他给她披斗篷时生疏的动作,如今一晃,竟是另一番景象。
元策为她做的这身海棠色鸾鸟绣金披风,外头瞧着已够富贵,不说那金线织的鸾鸟图,便是领口镶着的东珠,和下摆处那一圈红宝石点缀,便是价值连城。
再有里头薄薄一层的貂绒,穿在身上便暖,外头瞧着却是秀气,富丽大方,非寻常贵气。
那金线宝石倒还好,毕竟国公府的夫人们几乎都有,只这海棠色实惹眼。
姜稚衣看着元策看来惊艳的眼神,知道也是他的心意,想着他也喜欢的,便靠过去轻声道:“夫君别总记挂着我,秋寒最是容易病了,夫君也紧着身子。”
元策笑了笑:“你别在意我,从前在西恩,我练兵骑马出汗多,几乎没用过热水,嫌弃烧水麻烦,从没病过。”
姜稚衣听起元策说起他在军中的事情,微微点点头。
这时候天还未亮,她握着元策的手:“我与夫君一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