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黄氏陷入了沉思。
周天和奶奶一起扒墙跟,时间久了,无聊了,哭闹了出来。
“娘,你在那呢?”周春禾就问道。
“哦,我带周天来洗个手。”周婆子信口胡诌道。
“这水冷,娘,进屋洗吧。”江绿也不拆穿,因为周春禾的可爱,连着婆婆也可爱了起来。
“也行。”周婆子做贼心虚,抱着孩子进屋了。
周天现在长出了门牙,逮啥咬啥,江绿就像给他弄个磨牙棒,可是这年代,她还真不确定有这玩意。
“磨牙棒?干啥的?”周春禾惊奇道。
“自然是磨牙用的,不容易咬破,但是又解馋。”江绿解释道。
“你不是有现成的吗?”周春禾说道。
“什么?”江绿想不起来。
“红薯干,又硬又难咬,不是正好。”周春禾笑道。
江绿也跟着笑了起来,“说得对。”
于是,周天吃上了人生中的第一根磨牙棒,两只小手抱着一根红薯干,啃得不亦乐乎,口水流了一胸襟。
他爹周春禾像个傻子似的在旁边看着,也不给擦擦。
付小安过来吃饭的时候,见到这个场面,进不是,不进也不是,甚是尴尬。
“小安,你来吃你的饭,别管他,坑娃的爹,仅此一个了。”江绿埋汰道。
“哦。”付小安侧着身子进来。
周春禾这才注意到付小安来了,问道,“你去二爷那里住了?”
“嗯,二爷说那里有空房。”付小安诚实道。
“也好,老头一个人太孤单了,你去给他做个伴,晚上睡不着就陪他说说话,把他哄高兴了,兴许能赏你一口酒喝。”
“我不喝酒。”付小安就说道。
周春禾看他一眼,“一个大男人不喝酒算什么事?不会喝就学着喝,中午让你姐整瓶酒来,咱哥俩练练。”
“行么,家里就有现成的。”江绿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