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禾端起杯子就要往嘴里送。
“你干啥?”江绿叫道。
“试温度啊?”周春禾吓一跳。
“就这样试啊?”江绿问道。
“不然呢?我买个温度计来?”
江绿就接过奶,然后滴了一滴在手背,“行了,可以吃。”
“就这样?”周春禾看呆。
“就这样。”
“媳妇儿,你咋这么有经验,你真是头一次生孩子?”
“我是不是头一次生孩子你心里没点数?周春禾同志?”
周春禾一笑而过,“有数,有数,还记得那是一个乌漆嘛黑的夜晚,我洗了澡,你也洗了澡,我于是脱了——唔……”
江绿把一个面团剂子塞进了周春禾嘴里,堵上了。
周春禾吐半天,才吐干净。
“谋杀亲夫啊,你。”
“正好,我找个嘴上有把门的给周天当爸爸。”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江绿怼道。
周春禾无可奈何,举起拳头舍不得打,张开嘴舍不得骂,只得一把抱起儿子来喂奶,一勺喂过去,没想到,小周天压根不领情,牙关紧闭,任由他爹怎么撬,都不张口。
“这下完犊子了,十块钱白瞎了。”周春禾后悔道。
“饿了自然吃,等会再喂。”江绿捏完最后一个小葱大肉包子,收拾干净台面。
“那我先去一趟大棚。”
“你吃饭了没?”江绿想起来问这个,锅里还给他热着饭菜。
“吃了。”
“还有,今天送我们去医院的那个赵斌过来找我做衣裳了。”
“给了很高的价格?”
“你怎么知道?”
“娘刚刚跟我说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