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永贵仍然不表态。
侯卫东解释道:“开石厂我不出面,就用二姐的名字和身份证,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干得名正言顺。”
在刘光芬的支持和劝说下,侯永贵最终也同意了侯卫东的方案,老两口一合计,就给了侯卫东1万元现金,作为石厂的启动资金。
谈完了正事,刘光芬就笑着道:“三,小佳家里还在反对吗?”
“小佳借调到建委办公室,现在建委的红人了。”
刘光芬就意味深长地道:“我看你们两人的事情有点玄,小佳在沙州建委办公室,接触的人和事不一样,眼界自然就高了,你如果不尽快调回县里,肯定成不了。”
侯卫东最怕听这个问题,他和小佳母亲陈庆蓉约好了三年之期,如今已经过了半年,而调回沙州的目标却如此地遥不可及,他就对母亲刘光芬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又管得了,我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是了。”原本这话说起慷慨激昂,可是想起自己跟着秦飞跃去了望城山庄,和那里的小姐有了亲密接触,似乎良心已被抹了一丝黑色,说话也就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刘光芬亲自侯卫东换了干净的床单,她看着三儿就高兴,坐在床边和侯卫东有一句无一句地聊天。
“你二姐对石厂没有兴趣,她和你姐夫想搞一个小丝厂,他们两人在丝厂干了这么多年,有许多业务关系,找点工资钱肯定没有问题。”
侯卫东就道:“益杨那边的丝绸厂恐怕也不行了,已经关了两个车间。”
刘光芬坐在床边,看着侯卫东钻进了干净暖和的被子里,习惯性地给他掖了掖被角,嘱咐道:“二姐要开公司,也差钱,我没有借给他们,开公司有风险,我得防着点,今天给你钱的事情,你别给你二姐说,免得她不高兴。”
第二天,侯小英就回到了家,她一心想开丝厂,对石厂没有兴趣,但是很痛快地将在协议上签了名,还将身份证复印件也交给了侯卫东。
“小三,听说基金会手续不严,好货款,你给二姐货个五万,我现在公司开业,差钱。”
侯卫东笑道:“货款要抵押,我为了取图纸,已经从基金会货了一万元。”
侯小英削了一个广柑,道:“我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私人货款来为公家办事,真的,你想办法给姐货点钱,真是急死人了,我有房子可以作为抵押。”
“基金会只货给当地人,外地人不外办。”
侯小英不屑地道:“现在是操作时代,只要懂规矩,什么事情办不成,你把我引见给基金会的人,其他的事情由你姐夫搞定。”
侯卫东就点头道:“好吧,我去试一试,只是我在镇上无职无权,基金会的人不一定要卖我的帐。”
“你不去试又怎么能够知道,何勇最近学会了一句话,天天在我耳边念,叫做大胆的骑龙骑虎,胆小的骑抱鸡母,爸就是太胆小。”
侯卫东天天在村里跑,学了许多土话,听到二姐之言,就道:“二姐说错了,是大胆的日龙日虎,胆小的日抱鸡母。”
每一次回家,侯卫东都觉得无比舒畅,第二天,吃过午饭,争带着无比的温馨,坐上了回益杨的客车。
刘光芬站在车外,看着她的三儿走远了,这才回了家。
回到了上青林,侯卫东又进入了固定的轨道,他和曾宪刚都是急性子,星期一早上,两人就到了林场上面看地形。
曾宪刚的妹妹和妹夫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向来视曾宪刚为主心骨,就带着侯卫东和曾宪刚来到了后山,几锄头下去,就挖到了硬硬的石头。
曾宪刚用锄头敲着石头道:“这石头厚得很,至少十米以上,离山下的公路也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