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寒给飞星拨电话过去,那头竟然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的机械播报音。
赵飞星消失了。在那场所谓的阴婚,与所谓的争吵之后——
清寒站在那儿没动,思考了一下,又拨给他曾经的当事人薛紫蝉。
薛紫蝉倒是很快接了:“冷律师,有事吗?”
“你能联系上……你所说的飞星大师吗?”他单刀直入,实在是心中焦急。
薛紫蝉犹豫着问:“冷律师,你怎么了?”
“我……有些事要找她,但是她的工作室停业了,电话也成了空号。所以想来问问你,关于上次那桩阴婚,你们……”
“什么……”他听见薛紫蝉低声喃喃,“不可能,他答应过我,不会上告青崖会的……”
“您说什么?‘他’又是谁?”冷清寒问。
“不,没什么,您听错了,我……非星大师在生意结束后不会再和我们来往,我也联系不上她,您找别人吧……”
“不,薛小姐!”冷清寒急急止住她要挂电话的话头,沉声道,“您也不希望自己借阴婚瓜分韦先生财产的事,被大众知道吧?”
“冷律师,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可是我的律师……”薛紫蝉不可思议地说。
“我并不想威胁您,甚至赌上我的职业道德。”冷清寒说,“只是,这件事对我来说,等同生命的重要。我是她的男朋友……麻烦您,告诉我,赵飞星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
这是冷清寒失眠的第七天。
然而冷清寒自己,并不清楚如今是第几天。
他唯一知道的,只是那一日与薛紫蝉见面后,得知了南风集团控股人江听木的有关信息,于是搜集他的资料,百般辗转,终于到达了z市江听木所登记的住址。
后来,他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和他谈了些什么,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在这间……黑暗的地下室醒过来,更不记得最开始醒来时,他是何等的慌乱狂躁。
地下室。
他人生中的所有黑暗,从此开始。
突然,地下室那紧闭的门开了一丝缝。可就连那样一丝细微的光芒,对他来说也显得无比刺眼。他闭上眼,片刻后门又被关上。再去看时,那白发男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