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怕他杀了我,只是他突然给我了一个拥抱,打得我措手不及。
「姐姐!可算找到你了!」
不过下一瞬,他便被江莫寒一脚踹在地上,哎哟了一声。
「喊谁姐姐?」江莫寒手拽着他的头发,很是用力,轻蔑地把他踩在脚下:「原来你真和我的阿昭有染?不,是你看上了我的阿昭,对吗?」
那男子脸上挂着肆意的笑,语调微扬:「不,她是我的姐姐,不是你的阿昭。」
说罢,他脸上又生生挨了一拳。
月色下,我突然看清了他的脸。
是地牢里那个男子,他,不会真是来寻我的吧?
我依稀记得他当时愤懑的样子,好像如果作为魔种,下一秒真的就会杀人。
「师尊,你要杀了他吗?」
本就是死囚之命,因为她而提上了日程,这种事不问清本人意愿,还真是不合理呢。
「温昭,你在替他求情?」江莫寒的脑回路总是很令人心梗。
我否认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远处跑来的柳月儿打断了,她哭哭啼啼道:「师尊,您看看您屋里那堆收藏品,都炸飞了。」
江莫寒绷不住了,他眉梢跳动:「什么?」
收藏品?哦,那是师祖奖励他的,比那命根子都重要。
意料之中,江莫寒大动肝火。
而柳月儿忽然把矛头转向我,得意挑衅,然后又故作娇滴滴,挽住了江莫寒的手臂:「我那日听说,温姐姐要把您这毁了呢,想必就是她和魔种一起干的~」
于是砰的一声后,我被关进地牢,和那魔种一起。
……有些人长了一张嘴就是恶心人的。
6
吾日三省吾身,能死否,能死否,能死否。
而那魔种天天问我还记不记得他,指着自己白皙的脸颊笑嘻嘻。
……都是要死的人了,怎么还乐呵呵。
我不知道自己有多悲观,只是懒得搭理他。
只是突然间,在我哼起那悲伤的调子时候,他眼前一亮,整个人坐在我面前,可怜兮兮的:「就是这个曲子,当时你整个人都颓然极了,我还逗你笑了呢。」
……我大脑迅速运转了下,眼神变得莫名。
「你是魔种,还是妖怪?」
当时逗我笑的,可是一条狗啊。
他似乎也是想到了,急忙摆摆手:「我是魔,当时只是暂时附身那只狗狗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