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禄有些惶恐不安,罗非白将这手帕包起收好,起身走开了,其他人未敢言语,只是心情沉闷,也有点茫然——他们能为这些无辜女子申冤吗?
如今已经窥见作恶者必然为儋州某些官吏,他们能做到将他们绳之以法吗?
何其艰难。
可这些都是他们阜城的姑娘啊。
也许此刻他们的巨忽然听到一声嘹亮铿锵的拔刀声。
罗大人再次拔了江沉白的腰刀,拔刀动作不紧不慢,仿佛没多大的气力。
“官运不佳才有所求,初始既不得正统文昌君的庇护,退而求旁门左道还能更上一步?”
“什么鬼神。”
“本质还不是泥人一个。”
“若有报复,敢与炎黄神仙文昌君一战?”
当着那些死绝女子的干尸面前,一刀从下往上斜劈。
那官体雕像的泥塑头颅被她一刀斩断。
但没有任何报应降临在她身上。
倒是那断首的雕塑自身皲裂开来,露出里面的脏污干瘪泥巴,在火光下熠熠生辉的罗大人面前显得特别不堪。
所有人都惊呆了,神情顿然亢奋无比,满眼都是崇拜,干劲十足。
而翟禄神色震撼,下意识按着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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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后,已是黄昏,外面无人出事,也是幸事。
“可能唯一出事的就是大人了吧。”李二如此感慨。
江沉白默默用湿润的手帕贴着罗非白的手腕。
张叔不知里面情况,问怎么了,为何受伤。
老先生也表示关切。
“倒也不是受伤就是力气突然用大,脱臼了?”
咬着唇的罗非白默默看了江沉白一眼,“江捕头,话太多,以后很难涨薪资的。”
“好的大人,小的知错了。”
沈举人本来还想搭话,幸灾乐祸一番,被自家书童拦住了,就差捂嘴了,不过很快他们也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