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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可能会去哪了。”
“收拾下,去行馆。”
楚凌惊疑,“难道宋利州怀疑是罗非白所为,要找她报仇?”
“不知,但有这个可能,从昨日太守府议会来看,这宋利州很是针对罗非白。”
蒋飞樽正要带人离开府衙前去行馆查人,结果刚出门——眼前府卫跟马车正对着他。
人家刚回来。
翟禄下马,拉开帘子,宋利州下车了,官服妥帖吹笛,斗篷尤在。
知府大人一如既往威冷从容,抬眸冷淡中,瞧着惊愕的蒋飞樽淡淡问:“不问本官去哪了吗?”
蒋飞樽咽喉微微蠕动,抬手行礼后,道:“有公事需要宋大人配合,也的确该问您一大早去哪了,就是不知宋大人是否方便回答。”
“没什么不方便的。”
“出去吃早饭了,如今才晓得原来我儋州城的美食不少,连肉包子都带着一些风味。”
蒋飞樽跟楚凌:“?”
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宋利州走过来,提步上阶,走到蒋飞樽面前后,沉声道:“抓本官,可以,但按照朝廷律法,哪怕有太守府之令,监察院彻查,你们手头的证据也不足以实证本官为凶案真凶。”
蒋飞樽:“但您的管家已被证实乃是牵扯案中的凶手之一,而且他还留下关联宋大人您的铁证。”
“并且也有罪犯之一张信礼的供状,上面提及他见过真凶以及真凶的管家,既是宋大人您府上的管家。”
大门口,人这么多,不少人都观望到了,也看着堂堂知府跟暗部头领的对峙。
宋利州:“本官知道,官印被管家偷窃所用是本官之责,但若说本官是这等罪恶案件真凶,本官是绝不能认的,也有自证之法。”
蒋飞樽惊讶,楚凌亦握紧了刀柄,好奇看着宋利州,暗想这人有什么方法可以破局?
“张信礼既说他见过本官管家,他的证词可信?“
“自然可信。”
“那他也说见过本官,虽没见到真容,但确定是真凶,是否也可信?”
“当然。”
“那日期呢?若本官说他见到所谓真凶的那日,本官根本不在阜城县,而在下辖其他县内主持水利疏导之事,当地县官乃至纤户百姓可为本官作证,亦有本官后面上书朝廷的水利政议为辅证,这算不算跟张信礼的供词冲突?”
这还真是没想到,真的冲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