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拢城百日。
他是有功的小将,但被哈日尔忌惮,非要他日夜守乐园房门,美其名曰信任他,只肯托付他性命。
其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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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封死的门,屋内传出旎旎声响,长久不绝。
他站在门口守卫着,面无表情,突然,里面传出哈日尔的咒骂,他皱眉,第一时间握住刀柄,要做防卫,后来又听到哈日尔的咒骂后伴随着的是对那个女子的戏谑辱言。
那女子,始终没有出声。
待事毕,门缓缓拉开,他垂下眼,闻到了里面传出的萎靡跟血腥之气。
哈日尔倦怠,披上了长袍惫懒走出,走来时,不知想到了什么。
“啊,朝戈。”
“你似乎还未经情事,这玩意儿尚算绝色,你可要破个身?”
“不然,可不像个男人。”
他低头,看都没看榻上呼吸微弱拢在貂裘中的少女,淡淡道:“属下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肯?”
“她这般生性可供亵玩,天生残缺的杂种,放在哪都是要被浸猪笼的吧,中原似乎有这样的传统,与你也算是相配。”
“对吗?”
榻上的少女手指微微蜷缩,听到了门口那位少年将军良久的沉默。
她有点迷茫,迷茫自己此时此刻竟还走神,在疼痛的时候,想着分析这个人大抵是因为,太危险了。
但她倒是确定了一件事。
他果然是中原人跟羟族的混血。
不被承认的杂种。
而且哈日尔记恨此人天生英武,才智绝俗,在侵占拢城中不付血汗,用诡计既得手,如此越过他立下赫赫战功,衬他不过泛泛,于是特地提起浸猪笼不是随心之语。
乃是诛心。
她抬手,倦怠盖上泛红的眼,看到了天花板上被绘制的百鬼享乐图。
彩色靡靡,极致混欲。
但富贵满堂,人人沉浸于其中,浑然忘记了到处流淌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