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静有点不放心,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本来他就和信建没关系,人家这么回复也合乎情理,但是这种冷漠的态度,多多少少让他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煦安,我让老王晓潇分开两辆车引开狗仔,李楠的人马上到,你待着原地不要动
楚煦安已经爬到了驾驶室。
静姐,你后面打算怎么处理。
现在最关键的证人还躺在医院,只要他那边能解释一两句,他是因为自己行程冲突,自己退出项目
我认为这不是关键。楚煦安找到老王放在置物盒的墨镜,取出戴好,这件事一环扣着一环,如果自杀的演员是始作俑者,那么他不会出来承认,如果他不是故意而是被人利用,那么也会有人让他无法说出真相。
常静在电话那头停滞了片刻,声音暗哑:那你说怎么办?
等着吧,等一切过去,尘埃落地。
可是我们的工作
也许这是一个信号,静姐,我这一年,上升太快,已经超出了我们能控制的范畴,我不愿当流量,却又在享受流量的红利,这里面不是很矛盾吗?
楚煦安启动车辆,望着窗外晴空万里,眼前一片车水马龙,忽然觉得内心不再迷惘。
正所谓,波浪兼天,舟中不知惧,而舟外者寒心;
猖狂骂坐,席上不知警,而席外者咋舌。
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蛋,我们是时候该慢下来了。
楚煦安启动车辆,朝着京沪高速的方向,潇洒驶去。
全文完
第章港岛一夜
十月的香港,碧海青天,清风微拂,令人心旷神怡。每到这个季节,狮子山太平山这种热门景点人满为患,港人热衷徒步,大大小小的山头,走到任何一处都少不了游客的身影。当然也有没人的地方,再繁华的城市也有乡下,往农村的山间小路走一走,那里山水相映、人迹罕至,风景也不差。
楚煦安才来几天,港岛的徒步路线已经被他摸得清楚,他带着相机,自个儿搭地铁在外头溜了一圈,跟行军似的,三天时间把知名的徒步点走了个遍,除此之外,也不知道又从哪找了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有些稀奇古怪的地名,连曹先生家里的本地司机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