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好,茶也好,就是气氛不好。
在省城的一个高档小区,钟楚文坐在客厅,听着导师说的话,实在不敢相信。
“老师,我面试笔试都拿第一,就差体检了,你要我放弃这个机会,我从山里来,拼了多少年,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我的研究生,这几年我了解你,你的底细我还能不知道?刚刚我说了,我也没办法,人家知道你是我的学生,找到了我,我能怎么办呢?而且人家明摆着的,你要是不接受,也没关系,人家就不要这个职位了,但是体检上肯定会让你难堪,你有时间和精力应对吗?”车启汉说。
车启汉是钟楚文的导师,这几年对他非常好,正因为如此,钟楚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懵。
“当然,这事我也和学校里讨价还价过,三年,你去乡下扶贫三年,回来读我的博士生,我有权力免试录取你,这是学校里领导给我的任务,你说我怎么办?楚文,我和你一样为难,我们都是被人牵着走的人,怎么办?”车启汉无奈地说。
“老师,我知道,可是我考上那是省立医院的公务员,这没法比的,再说,让我去乡下,这不是发配吗?”钟楚文有些着急了。
“等我说完再决定,决定权在你。”车启汉安抚钟楚文。
“好,说吧。”钟楚文克制住情绪。
“这次考试是省立医院的管理,要求你去扶贫与医疗相关的地方。
划出几个地方,你挑。”车启汉说。
钟楚国明白事情严重了,与导师闹僵,自己进省立医院也没有好结果。
要是有人能托关系给学校领导施压,那关系得多大啊?进了省立医院又能有什么前途呢?
车启汉见钟楚文不说话,知道劝说差不多了,拿出文件袋放到餐桌上,推给钟楚文。
钟楚文看着导师,车启汉拍了拍文件袋:“里面是20万。
他们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拿,他们不放心。
你拿了,彼此都清楚。
不用写文稿,只是一笔安心的买卖而已。
20万,不多不少。
你怎么看?”
钟楚文终于明白他被人设计了一局,不知道是导师设计的还是导师向别人学习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们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既然拿了钱,他就不能反悔,更不能翻脸。
回到宿舍,他看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本来想租房,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他把那二十万块钱放好,觉得既然他为了买个心安送了那么大一个人情给别人,就不拿点报酬说不过去。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想再看看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