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钟楚文问道。
从一开始陈罗平对钟楚文在记者采访问题上的指导,钟楚文对陈罗平就有些好感,至少比齐春兰当枪使要好多了。
虽然陈罗平每天都憋在卫生院人事科,但其实人事科没什么事情,所以他就会瞎想,也可能是遐想,想多了就能把很多事情想透了。
但想透了还不行,还想发挥一下,和人交流一下。
但是卫生院或者镇上的其他人谁会听他的呢?
既然没人听他的,那些学识憋在心里难受吗?很难受,真的很不舒服。
所以,当遇到钟楚文这么一个看起来一张白纸,却能听得进他说的话的时候,陈罗平对钟楚文非常有好感。
包括现在有事向他求教,介绍保险公司。
当然,他也明白,这也是钟楚文向陈国少示好,毕竟这笔保险合同背后到底还有多少猫腻,谁知道呢?
“你也看出来了,我在卫生院基本没什么事,所以我一次次告诉你,要想干点事,就别在卫生院待太久。
好在你识相,我当初也是踌躇满志,但很快现实让你只有踌躇了。
你跑得快,会抓住机会。
所以,第一步是走出卫生院,很好。”陈罗平说到这里想弹弹烟灰,但发现烟灰缸有点远,钟楚文急忙将烟灰缸推过来,然后往里倒了些茶水。
“……没什么事,我就看书。
开始时乱看,后来我对我们县很感兴趣,去了县图书馆借了我们的县志看。
开始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但后来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秘密。”陈罗平微笑起来。
钟楚文听后精神一振。
好的听众要懂得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尊重对方的话语。
如果对方说的事情让你感兴趣,就靠近些;如果对方说的是无关痛痒的事,就保持适当距离。
总之,要知道措辞得当。
“什么秘密?资产解冻?”钟楚文笑着问道。
陈罗平神秘地压低声音,说:“我发现我们县领导的背景真有趣,有些家族可以追溯到道光年间。
不论大清、民国、新中国,这些家族始终稳坐云山县,守卫着。
不可思议吧,如果你想在云山县安家,这些人对你很重要。”
“啊?”钟楚文吃惊地听着陈罗平的研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