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虽然含着歉意,实际上她心底全是对槐轻羽的轻蔑。
她接生了几十年,怎么会应对不了孕夫难产?
但槐轻羽可是个贱货,肚子里怀得是前夫的种,而非他们公子的子嗣,有什么资格让她接生?
好在她们公子脑子没坏,早就吩咐了她不要给槐轻羽接生。
公子说了,槐轻羽吃得苦头越多,他给她们的奖赏就越重!
门外,宋钦隐吩咐完后,正悠闲的坐在院子喝茶。
深冬露寒,宋钦隐的手冻得通红。
但他却恍若未觉般,自顾自的喝茶。
他在这冰冷的石桌旁坐了好几个小时,也听槐轻羽惨叫了好几个小时。
越听,越觉得越觉得痛快。
听到手下来报,他送至唇边的手顿住,不屑的垂下眸子,讥讽道,“求我请大夫接生?他配吗?”
他说着,喝完了水,嘱咐手下,“你不必理会,只管让他疼,疼死最好!”
又坐了约莫半个小时,冻得全身都麻木了。
他坐得够了,才“唰”得站起,原本妖艳多姿的美脸上,隐隐浮现出了阴狠与恐怖。
手中的茶杯被他随意的掷在地上,眨眼间变得粉碎。
他径直闯入产房。
里面浓重的血腥味儿,熏得人睁不开眼。
槐轻羽见他进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意。
但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孩子,忙问,“钦隐,我的孩儿呢?”
宋钦隐微微后仰,颇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轻飘飘道,“送去勾栏院了,日后大概会成为一个有名的花魁吧。”
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平常之事,槐轻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