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轻羽被内涵了,也丝毫不气。
他是有真材实料的,乞会因为三言两语,恼羞成怒?
两位学监将一行人带进去,又走来一位名唤梁不吝的舍监。
舍监共有三位,掌管学生的住宿问题。
由于槐轻羽与莫西桐是一起报到的,二人住的院子是连在一起的。
入住的当晚,莫西桐的院子便热闹非凡。
香山书居以文为尊,优秀的学子可得到优待。
莫西桐以十三岁的年纪,考上了童生试第二,其实并不稀奇,书居里的很多学子,不少八九岁就考上了。
可他们出身富贵,三岁就开蒙了,拥有的资源丰富,能考上不稀奇。
可莫西桐却出身在农家,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供养他,条件艰苦。
十三岁能考上童生,已经算是优秀了。
很多真材实料的学子,都十分佩服这种坚毅不拔的人才,送上贺礼为他庆贺。
不少同样出身贫寒的学子,也将莫西桐当成了榜样,送上书画笔墨,过来为他庆贺。
一时间,莫西桐的院子热闹非凡。
相比之下,槐轻羽的院子便凄凉了许多。
只有蒙着脸面,衣着低调的傅珣皓过来看他。
傅珣皓一看见槐轻羽,便抿了抿薄唇,不满的盯着他,“小羽,我听说你同意了和人考较才学?”
“对呀,怎么了?”
“你怎么变得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傅珣皓咬了咬后槽牙,恨铁不成钢的指责道,“你怎么能同意比试?好不容易进了香山书居,不知道低调做人吗?你那种成绩,怎么好意思拿来和人比?”
“我在童生试中得了案首,怎么不能和人比了?”
“你那成绩是你自己得的?”傅珣皓深深的拧着眉,仿佛槐轻羽是一个从根上就烂掉的纨绔,“我好心好意劝告你,不要去参加童生试,怕你丢脸,你却不听,原来是早就有了应对的方法。你那案首的名次,是秦首辅买通了科举的官员,让你白得的第一吧?”
槐轻羽神色冷淡,若有所思,“原来你是这样想的!这整个书院里的人,是不是都这样想的?”
傅珣皓说道,“自然,这样认为有什么不对吗?你明明无才,还不许人说了?”
“……”槐轻羽没有说话,只觉得十分疲惫。
上一世也是如此,他被所有人排挤,被欺辱打骂,他努力解释却没人信,寄希望于唯一认识的傅珣皓,希望他看在从前的情分上为自己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