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替槐轻羽报复自己。
他内心充满了自我厌弃,恨不得用世上最残忍的方法,来处死自己。
但在处死自己之前,他知晓秦宛书同样罪该万死。
于是,他将槐轻羽的尸骨,装在了一个小匣子里,像抱着世界最珍贵的宝物一般,迷恋的抱在胸前,贴在心脏最近之处。
他找到了被砍断四肢的秦宛书。
秦宛书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
他一手抱着木匣,走过去机械的弯腰抓起秦宛书的长发,将其拎了起来。
他麻木而无助的内心,在惶惶之中,被对秦宛书的仇恨填满。
他找了一个工匠,让工匠将秦宛书制成人彘,一边折磨秦宛书,一边疯狂的割自己的肉,让各种毒蛇猛虫钻进自己的血肉里,将自己折磨得痛不欲生。
第四十九天时,他发现秦宛书死了。
他如遭雷劈,不敢置信。
不是后悔将秦宛书折磨死,而是因为,秦宛书死了,那这世上,他能怨恨的就只有自己了。
他疯狂的将自己的脑袋,撞在石头上,撞得头破血流,半边脸都凹陷了下去。
就在濒死时,他忽然想到了邪医琅延。
传闻中,邪医琅延可活死人、肉白骨,他将信邪医琅延一定能救活槐轻羽。
他顿时欣喜若狂,如获新生,激动万分的去找邪医琅延。
然而,在他千辛万苦找到邪医琅延后,邪医琅延看着那骨肉分离,发臭腐烂的尸体,带着单片眼镜的眼睛里,射出了冷漠的光:
“如果身体完整,或许可行,但是这就是一堆腐肉,不可能再复活了。”
一瞬间,他再次品尝了绝望的滋味。
他痛苦的倒在地上,无声的呜咽着,蜷缩在地。
面对他的惨状,邪医琅延毫无动容,开始高高在上的开口驱赶,“你能不能先滚,别脏了我的地方?”
他闻言,却疯狂的摇着脑袋,神色扭曲的盯着邪医琅延:“我能去哪儿?我能去哪儿?天地之大,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更没有接纳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