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琛托腮,笑问:“要从哪里讲?”
方以:“从你说我去你家院子玩泥巴的事情开始。”
南时琛顿了顿:“想起来是玩泥巴了?”
“没有,”方以摇头,他是上完幼儿园大班后被送去c市姑姑家,那时候模糊里的记忆里都是眼泪和打骂,方以说得很轻,“那时候我应该很调皮,不可能是去帮叔叔种花。”
南时琛不可否认,“是很调皮。”他的手比了个大小范围,“你把我爸种了一年准备夏天丰收的葡萄藤,连根拔起。”
这话太荒唐,方以矢口否认:“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当年上四年级的南老板斩钉截铁,描述那时候的情形:“你还把它们拿起来晃,藤架上的葡萄都掉你头上了。”
“不可能,”方以睁大双眼,即便不记得以前的事,下意识还是要否认,这么丢脸的事不可能是他的所作所为,他拿出科学来解释:“只有快烂的葡萄一摇才会掉下来。”
“好吧,”南时琛耸肩,“后半句话是骗你的。”
方以咬牙:“南时琛。”
南时琛半笑:“有精神了?”
方以:“……”
精气神回了点的方以,叹气。
“说说,”南时琛拿咖啡杯,碰了下方以的,抿了小口,“今天怎么了?”
方以也喝了口咖啡,味道太苦了,和他今天早上碰到的荒唐事一样苦。
方以说:“有点脏。”
“说出来,”南时琛背靠椅子上,“帮你洗一洗。”
方以一口气:“我妈诬陷我回家偷钱。”
才靠上椅子的南时琛,闻声,瞬间坐直身,喉咙一紧,以为自己听错了,南时琛的声音压了下去:“什么?”
方以把早上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下结论:“应该是我哥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