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溜进南时琛卧室。
没睡的南老板躺在床上,听着身侧窸窸窣窣的声音,南时琛低低地笑着:“是哪位科学家呢?”
成功爬上床,躺进被窝里的方以,用沾染南时琛气息的被子捂住头,瓮声瓮气:“……不要这么喊我。”
南时琛哦了声,改喊:“方块老师。”
这四个字更要命。
方以从头热到脚。
直接放弃羞燥,方以拉下被子,露出脑袋,呼吸口新鲜空气,看着昏暗的天花板,说:“过来,你家产粮的大大要抱抱。”
话音才落,一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覆了过来。
南时琛整个人挂在方以身上,将头埋进方以肩窝。
方以没动。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安静了许久。
直到手被压麻,方以才挣开南时琛的怀抱。
两人肩并肩,平躺在一张大床上。
“南时琛,”方以出声,“想知道我那年为什么在门口哭吗?”
南时琛音里带着些暗哑:“想啊。”
方以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那年我高三,辅导过我的美院老师找我谈话,她说我天赋高,好好走艺考的路,未来无限大。”
南时琛鼻音里嗯了一声。
方以继续说:“但是家里人不给我钱,他们说艺术生是无底洞,生我出来不是让我这样挥霍家里钱财的。”
南时琛屏住呼吸,大胆的猜:“你不舍得放弃绘画,就回去找你亲戚借钱。”
方以说是,“但我不知道姑妈那时候生病刚做完手术,我去的不是时候,我就一根筋,不懂看人脸色,姑妈问我怎么大老远跑到她家去,我开口就说要借钱。”
最后,被骂白眼狼,被赶出门,这些仿佛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南时琛不语,将方以的身体搬过来。
两人面对面侧着身,南时琛抱住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