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她吧,先生。”医生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松开手,踉跄后退。我看向她,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为什么要寻死,明明上辈子还敢反杀。
我冲到她床边:“许向阳,给我醒来,来杀我呀,杀我呀!”
为什么要寻死,明明上辈子……你还敢反杀,怎么这辈子,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我的双手死死抓住床沿,看见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声音中满是无尽的嘲讽和不甘:“你就那么爱他吗,他死了,你就要跟着他去死。”
我抓紧床单,明明一切都按照规划来的,明明我已经算好了一切……可为什么,为什么叶珥特敢死?为什么许向阳敢自杀?一个胆小鬼,一个疯狗。
愚蠢的感情……真是愚蠢的感情!
我苦苦计划好的一切,居然几个月内走向了死亡。
那个白色的野兽终究还是死了。
办公室。
管家敲门进入。
“先生,您已经近一个月没去公司了,夫人打来电话,担心您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我站在窗户边,没有回头,也没理会管家。
母亲虽然不在a国,但从没消失过,还是那个母亲。
我不喜欢自己的母亲,她也不喜欢自己的母亲,这点上,我们倒是很相似。她的冷漠、她的掌控欲,都让我感到窒息。可讽刺的是,我身上流着她的血,骨子里也和她一样。
我坐回椅子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张苍白的脸,像银针,深深扎入我的心里拔不出,也忘不掉。
安政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无非想要一个玩具罢了,一个鲜活、永不退色的玩具。
目光扫过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走吧,去公司。”
a国的空气始终温和,像被一层柔软的纱布包裹着,连风都带着几分慵懒。
车内,窗户紧闭,空调的冷气无声地流淌。
手机在座位上震动个不停,一波一波的电话接踵而来。
叶珥特是断药自杀的,手术并没有彻底治愈好他的病,他的余生都需要药维持生命。他瞒着他人断了近一个多月的药,最后病情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