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南跟许铮竟然异口同声,听到相同的话,许铮跟江淮南同时怔了怔,许铮去茶几上摸烟,发现烟盒已经空了,单手捏扁硬质烟盒扔进垃圾桶。
江淮南掏出自己的烟递过去,许铮没有接,把他当成空气,板着一张脸走到江鑫然面前,给他松绑,“你们从哪来的就回哪去,我累了,要休息了。”
被松开手的江鑫然活动了一下四肢,在沙发上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小声的说,“我不走。”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势。
江淮南看了他一眼,在沙发上的另一端坐下,许铮一看这形势有些恼了,“不是让你们都走吗?”
江淮南瞪他一眼,指指许铮又指指江鑫然,恨铁不成钢的说,“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臭脾气,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逆子?”
江鑫然像是听了笑话一般漫不经心的切了一声,许铮则冷冷的回驳,“我可不是你儿子!”
“你们……”江淮南点点这个又点点那个,最后发出一声无奈又痛心疾首的长叹。
转眼看见窗前的朱寻寻,马上变得慈爱可亲,“寻寻,叔叔渴了,能给我倒杯水吗?”
江淮南刚从外地出差回来,一下飞机接到许铮的电话,马不停蹄的往这边赶,别说午饭,连口水都没来及喝。
朱寻寻呆滞的哦了一声,急急忙忙的拿水杯去倒水,接了热的,觉得江淮南可能急着喝,又兑了点凉的,调制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江淮南喝了朱寻寻倒的水,无限感慨,“还是生女孩儿好啊,父母的贴心小棉袄,不像生了儿子,个个都是自己的仇人!”
江鑫然插嘴,“看,让我说对了吧,猪就是你的私生女!”
江淮南狠瞪了一眼他,严厉的说,“不准没大没小,叫姐姐。”
“姐姐?我要叫她姐姐,我哥不得打死我?”江鑫然讨好的朝许铮笑笑,后者则给了他一个“再胡说就马上滚蛋的眼神!”
什么是后知后觉,这就是,江淮南刚一进来还在纳闷大儿子家里怎么有个女人,想想许铮平时对待女人的态度,再看看现在的形势,明白了过来,双手重重一击,“哎呀,真是太好了,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你们两个还能走到一起,缘分,真是天大的缘分!”
江淮南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没有急着抽,而是借着缭绕的雾气,把思绪拉的很远很远……
在朱寻寻还在娘胎,距离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三个月的时候,朱家隔壁发生了一件事。
朱家附近住的都是一些本地人,隔壁家很有钱,好像是做什么股票的。
在一个很清爽的早晨,隔壁家突然来了几个警察,把隔壁家的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主人带走了,没几天就传来男主人被判刑的消息,又没几天,来了一辆大卡车把隔壁家的东西都搬走了。
隔壁搬家的时候,有很多人来看,人们对女主人指指点点,说了一些很不好听的话。
到了晚上隔壁的院落彻底空了下来,这让身为副教授的朱成仁很是感慨,说做人不管有钱没钱,最重要的是不能触犯法律。一旦触犯了法律,不管有钱没钱结果都是一个样。
到了第二天他上完课下班的时候,路过隔壁家的院子,看见厨房冒着烟火,他以为是进了贼,想要进去查看,却被出来倒垃圾的朱寻寻生母拉住了胳膊,附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今天刚搬来的,从s县!”
s嫌是朱成仁母亲的故乡,一听是s县来的,没见面就有了种半个老乡的亲切感。
据朱寻寻生母给朱成仁转诉,说这户人家做棉布批发生意,在乡下发了点财才搬到市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