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正值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候,他赶到的时候看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灰蒙蒙的花坛旁边,裸着双手不停的哈着热气,米白色的耳暖衬得她脸色越发白皙,她举目张望,寻找着他的身影。
他站在她身后十几米的地方,看着小幅度的移动着身体的样子,内心深处的一个地方突然变得很柔软很柔软,像是小时候看见小动物似的,有种想要保护的欲望。
他认清了内心,也不能再欺骗自己,放不下,他还是放不下她!
“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单身汪的感受?”
江鑫然咬着一个苹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好戏似的一脸阴沉沉的说,他实在恶心他们这种旁若无人的亲热,自从有了这个叫猪的女人,他的哥哥不像以前对他那么好了。
静谧的湖水突然被投了石子泛起圈圈的涟漪,许铮松了双手放开朱寻寻,责怪的瞪江鑫然一眼,这小子怎么就这么能捣乱呢?
“懂不懂什么叫非礼勿视?”许铮几乎是用吼的!
“……不懂!”江鑫然丢给他一个白眼,切了一声啃着苹果轻飘飘的走了。
许铮无奈又好笑的扯了下唇角,转过身想要继续刚才的动作,朱寻寻像是避瘟疫似的马上跳开,她忍着咚咚快速跳动的心脏,面无表情的摘下橡胶手套,扔在料理台上,微仰着看向他,“许铮,你如果再这样逾越,我们马上结束这场交易。”
她知道许铮不是同性恋后就想说这句话,因为白景誉的突然归来才搁浅,现在说出来不是故作矫情,而是因为她发现她越来越心虚越来越心慌越来越觉得愧疚。
刚才他从后面抱住她的时候,她除了有些紧张,竟然没有一点不适,也不反感,甚至希望他能加深那个拥抱。
脑海里有了这个想法,她被自己吓了一跳,立即深刻的剖析自己,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在酿成大祸之前她必须拿出勇气喊停。
“怎么?戏演完了,我没有利用价值了?”
连许铮自己都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虽然难听,却是他心底的真实想法。
承认吧,他就是在嫉妒在吃醋,白景誉一回来,朱寻寻就魂不守舍方寸大乱,怕这个怕那个,追根揭底,不就是还在在乎他?
朱寻寻,你不是要他后悔要报复他的始乱终弃吗?怎么现在又心软了?
是不是看见了他,一切的侮辱都变得微不足道,想起了从前两人在一起的日子?白景誉做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你就想不计前嫌,想立刻丢掉自尊立刻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承认吧许铮,你就是嫉妒,嫉妒的发疯。
朱寻寻呆愣了一下,目光渐渐的变冷,她突地笑了一下,淡淡的说,“下次再骂我的时候希望别把自己也绕进去,那样会显得很low!”
她利用他,他又好的哪里去?跟他在一起,她的动机不纯,他呢,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
虽然现在还弄不清他当初跟她登记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也一定有自己想法,说白了,他们就是互相利用,各求所需。
哪个男人会跟一个见了没几面的女人结婚?尤其大家都不是小孩子,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年纪,以为第一眼看对眼就可以爱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