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彻底怒了,真把小爷逼急了,小爷拿着那根短棍给你们种个大蘑菇,谁都别活了。
“你先别急,此事并非毫无转圜之地,毕竟还只是父王的推测。”荣王忙安抚道。
“既然是推测,肯定有迹象,父王莫要糊弄人,只是凭什么是你,我们又凭什么把生死交给别人?”姚清咬牙切齿道。
“因为父王是荣王啊,地位最高,代表着整个勋贵群体,可以最大限度增加仇恨,并起到震慑作用。还能够极大削弱荣王一脉,稍减陛下心头忌惮之意,毕竟第一派崛起,父王也算沾了大光。”荣王苦笑。
“干脆跟他们拼了,拿出王府的底蕴,然后扬帆出海,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安家?这个仇我们将来再报。”姚清道。
“底蕴,藏在暗处才有威慑力,一旦用出来就什么也不是,那就再无退路了。”荣王不同意。
“所以父王打算认命?”姚清怒声道。
荣王摆摆手,道:“自然不是,陛下心思深沉,往往走一步看三步,父王虽然靠一些渠道了解到蛛丝马迹,但未必就能摸得透,所以才会三番五次问你大司成之事,想确认陛下是不是真与那两派彻底合流了。”
“大司成?估计不太可能,他不是那样不择手段的人,也不是没有骨气的人。”姚清皱着眉头,想起前些时日大司马带着一列龙卫军进城,“说不得皇帝已经倒向了投降派。”
“投降派?”
“哼,什么放开修行,什么与宗门合作,表面上说得好听,暗地里估计想着成为宗门附庸,不是投降派又是什么?”姚清不屑道。
若真能平等合作,又何必等三十年?当年又怎会发生大战?
“你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怪不得大司士林鸿一直极力提议增设国师一职,邀请宗门宿老前来担任。”荣王恍然道。
“父王这两日没出门吧?”姚清忽然想到什么,出声问道。
“自然,若是让人看到父王这幅模样,岂不是明摆着告诉陛下他的心思已经被窥破了吗。”荣王笑道。
“如此一来,皇帝还不会明着亲自下场,否则也不好收场,他要借刀,又会借谁的刀?”姚清想到大司马方占国,感觉也不像,这跟皇帝亲自下场有什么区别?
再说了,大司马也未必愿意干这种脏活。
“父王干脆装病算了,总不会有人过来攻打王府吧?”姚清道。
“那可说不定,趁着夜色放一些贼人入内也不是没人干得出,只是手段太过低劣,陛下需要完全把自己摘出来。”荣王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有些叹息。
“不占大势,就只能被动应付,装病不行,出城更是羊入虎口,除非历劫而不死,且造成足够大的影响,才能以此联合勋贵逼皇帝让步。”姚清抓了抓头发,很是烦恼。
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好像有无数条蛇在暗中窥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咬一口,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咬死。
“不要再想了,陛下的手段若能让人轻易想出他也就不是陛下了,况且按照父王得到的消息,怕也就在这两日了。”
荣王突然一笑,像是放下了所有心事:“父王今日让你过来,除了给你说一说缘由外,主要是作些交代,万一。。。”
“没有万一,你不是有底蕴吗?拿出来啊!”姚清暴跳如雷。
“底蕴自然会用,但又不能全部拿出来,否则怕是要落入陛下蛊中,我们一家就只能逃走了。而那样的话,陛下反而不会损失什么,甚至还能更完美地达到计划。”荣王道。
姚清走来走去,恨不得早修行十年,这会说不定就能以力压势,哪会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