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跟我听说的倒是差不太多了,只不过我还不知道,这个年轻干部这样嚣张跋扈?居然还敢动手打人?这样情绪不稳定并且这般不成熟的干部,居然还能待在县委机关里?
唔,我看了一下他的履历,他在县委办待了四年,才三十岁,便直接派到新星乡任党委副枢记主持工作?一个小年轻的,从来没有任何基层工作实际经验,直接就被派到乡镇担任实际上的一把手,他怎么可能做得好农村纷繁芜杂的工作?这不是纯粹扯淡吗?搞不好这是要出乱子的,难怪赵景春会进去,就从用人上来看,这纯粹是瞎搞啊!”
金正德听着齐远方的话,再看着那个档案,不禁一拍桌子,怒声骂道。
“枢记,谁说不是呢?据说,这小子去了新星乡好像也不消停。
据说他在乡里很是骄横跋扈,虽然只是主持工作,却是隐然间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把手,大搞一言堂,甚至由一把手变成了一霸手,谁不服他,立马就进行整治,弄成天怒人怨,大伙儿对他却是敢怒不敢言。
他刚去两天,就传出来跟乡里的一个开饭店的女人有绯闻,好像是酒后无德骚扰人家了,结果不成,还恼羞成怒逼着乡派出所把那个女人给关起来了。
然后,又因为什么光伏占补款的事情,引起了大规模的群体性上访事件,老百姓险些冲到我们县委甚至咱们市委来。
再然后,居然直接将乡里雇佣的那些职工全都解散了,据说就是因为那些职工没给他好处,他一怒之下集体解聘,结果又惹得一群人去乡里上访告状,最后好像是被他威逼利诱的,强力弹压下去了……”
齐远方在那里鼓唇弄舌、巅倒黑白、混淆是非,一通瞎逼车,反正就是各种帽子满天飞,好事儿全都给你说成坏事。
不过,刚说到这里,金正德怒哼了一声,挥手道,“够了,我实在不想听这些破事儿了!”
“是是是,枢记,我,我确实有些啰嗦了,并且,这些事情我也只是听说,并没有实际调查过……”齐远方心虚地说道,先把自己择干净再说。
“就算是听说,也足以见得这个干部本质之恶劣。毕竟,朽株难免蠹,空穴必来风。”金正德强行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道——这个安平县,曾经在赵景春的治下,搞得这般乱七八糟,而那个新任的年轻女县长,看着也十分的不给力,并且私心很重,这个县的领导班子,真是需要调整了啊,同时,这个县的干部队伍,也迫切需要进行整顿了!
齐远方站在那里,不敢说话,不过偷眼观察着金正德的神色,他心头暗喜,看起来,李南星怕是有难了。
原本,他还想着等自己当上县长后,怎么想办法整治李南星呢。
现在看起来,好像都未必用自己出手了,借着金正德的威势,完全就可以将李南星弄死嘛。
“你回去吧,好好工作,至于接任县长的事情,市里会通盘考虑的,等消息就好。”金正德沉思了半晌,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却并没有跟齐远方说,而是抬头向他道。
“实在太感谢枢记了。”齐远方那叫一个千恩万谢,几乎是躬着身体退出房间的。
出了门去,他长松口气,心中的喜悦无法形容,不过,刚要转身离去时,吴强却从对面迎了出来,微笑着低声道,“齐枢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天就要改口叫您齐县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