蹮小黛啊,花生好像生病了,看起来不太好,你今天有时间吗?要不要过来带它去医院看看?”
时俪说话的语气比平时温柔许多,但因为说的是花生的健康问题,颜黛竟然没察觉。
她一骨碌弹起来:“啊?花生怎么了?都有什么症状?我收拾一下马上到!”
听见狗狗不太好的消息,颜黛顾不上打扮,手忙脚乱地洗漱出门。
车子开到半路,她突然反应过来今天的时俪有点反常。
她第一次听到时俪称呼自己为小黛,也是第一次听到她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难道老妖婆中邪了?
还是她刚刚没睡醒,产生了幻觉?
上次成功阻拦傅闻州和颜黛离婚后,时俪便经常思考,要怎么把这两个人再凑到一起劝和劝和。
夫妻嘛,床头打架床位和,有什么不能好好坐下来谈的?
她实在是看不上宋语禾,比颜黛还不如。
让宋语禾嫁进傅家,她往后余生恐怕都睡不了几个好觉了。
不行,她必须让傅闻州和颜黛断了离婚的念头。
时俪之前对颜黛态度苛刻,因而她很清楚,以她的名义叫颜黛来老宅,颜黛一定不会答应。
所以她听了保姆的建议——
“少夫人最喜欢花生了,要不让少爷把花生送回来,用狗狗做诱饵,颜小姐肯定会来的。”
“没错,好主意。”
时俪立马行动,派了佣人去接花生,顺带还让佣人骗傅闻州她身体不舒服,让他赶紧回老宅来看看。
颜黛刚踏进老宅,就看到坐在正厅的傅闻州。
她诧异地愣了一瞬,心里直道晦气。
怎么这么巧,傅闻州也在?
对视的瞬间,傅闻州就明白时俪的算盘了。
什么身体不舒服,八成是他妈用来骗他回家的借口。
原因不言而喻。
他头疼地对时俪说:“妈,你以后能不能别自作主张了?我决定的事,您说什么都没用。”
时俪回他一记眼刀,示意他闭嘴。
然后扭头,满脸笑容地对着颜黛,“小黛,来,快坐。”
时俪从没用这么和颜悦色的态度对过颜黛,颜黛怎么看时俪的笑容,怎么觉得瘆得慌。
至于傅闻州,这狗东西昨天才帮宋语禾跟她抢过代言,她更加看不顺眼。
傅闻州以为今天这一出,是颜黛和时俪联合起来诓骗他的把戏,目的是说服他回心转意,态度十分不豫,“颜黛,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