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黛始终没有等到傅闻州的电话和解释。
她揣着满肚子火,敲响对面谈溪云家的门,连名带姓喊他。
“谈溪云,出去喝点儿。”
谈溪云在开跨国会议,看到颜黛瞪着一双喷火的大眼,大概猜到了什么。
他倾身对视频那头的人吩咐:“今天的会就开到这儿,明天我要看到你们的新方案。”
合上电脑,他懒洋洋地睨了颜黛一眼,起身给她倒水。
“怎么,最近染上酒瘾了?怎么动不动就想喝酒?”
颜黛沮丧地耷拉着脸,“一天都没联系上傅闻州,他放我鸽子了。”
谈溪云接水的动作一滞,面上浮上几份不豫,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猜到了,你下午一直没联系我,我就知道他那边肯定没动静。”
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有捏着玻璃杯的手指力度明显加重,“你前夫他……不会是反悔,又不想离了吧?”
“不可能。”颜黛下意识否认,“我了解他,宋语禾现在就是他的命,要不是冷静期隔着,他一个月前就该和我离了。我怀疑他又是在憋什么坏,就是现在找不着人有点烦人。”
“事已至此,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大不了重约一次,不差这一个月。来,喝点水,降降火。”
谈溪云毕竟商场沉浮多年,遇事比颜黛多了几分冷静沉着。
在她的安抚下,颜黛收起了怒火。
“只能这样了。”
颜黛没去喝酒,心情低落地睡了一觉。
她做了个梦,梦到傅闻州不去离婚是被车撞死了。
但他死的时候,嘴里念叨着要把遗产留给宋语禾。
颜黛被吓醒了,出了一头一脸的冷汗。
反应过来后,她立马接着联系傅闻州,但始终无人接听。
气得她在枕头上重锤几下,“傅闻州,你最好是真的消失了!”
起床后,她愤愤地通知杨蕾:“蕾姐,你现在过来接我,去趟傅闻州公司!”
“去他公司干嘛?”杨蕾睡眼惺忪。
颜黛咬牙:“去堵傅闻州!”
傅闻州最重视工作,天塌下来也会雷打不动去上班。
颜黛有信心,她一定能在公司堵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