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她的……她还是那么的恨我。
我苦笑地看着她,忍着心口的钝痛,不厌其烦地解释:“小夏,我说过很多次了,他的死跟我无关……”
“够了!”
她厉声打断我的话,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怨恨,“要么离婚,要么抽血。”
离婚……不,我不能跟她离婚,她是我的命。
我垂眸,认命地走到护士面前坐下。
五个月前,我就知道妻子找到了一个酷似她白月光的少年。
少年叫徐瑾,跟她的白月光裴瑾仅一字之差。
那少年受金钱蛊惑,成了她的心头好。
他患有凝血功能障碍症,而我的血型恰好跟他一样,于是沈知夏报复我的手段又多了一样——我成了徐瑾的移动血包。
在我出神的几秒里,护士已经拿着针头扎进我的皮肤里,我的血缓缓流出,殷红刺眼。
护士抽了200cc的血液后,许是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声音沙哑地应了一句。
等护士抽完400cc的血后,我明显感觉眼前有些发黑。
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听到了沈知夏淡漠的声音,“这些血够用吗?不够可以继续抽。”
三年了,她还是这么恨我。
那如果我死了,她会不会有一点难过?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就是白色的天花板。
窗外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病房内除了我,再无他人。
我起身穿好鞋,准备回家,路过一间病房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到了背对着病房门坐着的妻子。
她正在喂她的心上人吃东西,声音是对我从未有过的温柔,“烫不烫?”
“不烫。”徐瑾微微摇头,声音清朗,“夏夏,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
沈知夏的声音带着些许疲倦,手上喂食的动作并未停下。
少年眼睫轻颤,像是一头温顺的羔羊,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有七八分像裴瑾。
她喜欢的人,真的从未变过。
从前那人还在的时候,沈知夏也对我笑过,可后来……她对我剩下的只有恨。
许是我注视的目光太过灼热,坐在病床上的徐瑾转头看向我,脸上带着几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