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自幼生活于河边,平日里就是那朗州城也没去过几趟。又何曾见识汴京这等繁华之都,她地眼光早被四周的新奇与热闹所吸引,心情好得很,听李灵一言,便笑着说道:“我怎么会怪哥哥呢,其实,这次若不是为了带我去看草原,也不会碰上这么多意外,哥哥也不会有那件伤心事,该是我求哥哥不要怪我才对的。”
李灵一笑,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傻瓜,那些事,该发生总归是要发生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这样吧,我答应你,今年不行,明年初春时,等草原上的草都长绿了,我一定再带你去。”
“嗯!”月如笑眯眯的,很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身侧的端木长风看不惯他二人这般亲昵之状,便道:“这里可不是丰宁县,也不是武州,国公大人,我劝你举手投足还是要注意一些,免得被别人抓到什么不好的把柄。”
月如听不懂他话中深意,李灵却是明白,心中一震,遂道:“多谢端木兄提醒,我自有分寸。”
“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李灵故作不知。
端木长风白了他一眼,道:“装什么糊涂,安排了那么多事,现在回京城了,也该是戏收场的时候了吧。”
李灵微微一笑,道:“其实呢,这出戏的剧本原本就是写好的,我只不过是稍添了几笔,让它演起来更逼真罢了。”
“那么,这个写剧本的人,又是谁呢?”
李灵指了指皇宫的方向,道:“他就在那里端坐着。”
端木长风似乎所悟,月如却是一头雾水,道:“你们乱七八糟地说些什么啊?什么剧本啊,什么收场啊,到底什么意思,是说看戏吗?”
“有些事情,不明白反而会好些,明白了,只会自寻烦恼。”端木长风缓缓道来,颇有一番深刻之意。
“哎呀!”李灵一拍脑门,焦急的说道:“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那二人皆是一怔,齐声道:“什么完了?”
李灵轻叹一声,道:“端木兄方才又说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只可惜我没带纸笔,无法记录下来,可惜呀,‘端木语录’中又少了一句发人深思的话,实在是可惜呀”
“无聊透顶!”
端木长风没好气的骂了他一句,大步往前而去。
李灵慌忙跟了上去,口中道:“端木兄,刚才的话再复述一遍嘛,虽然我笨得很,但或许可以记下一点点你思想地碎片”
月如这才明白李灵是在捉弄端木长风,但见他二人一个无奈,一个一本正经,当真是十分的有趣,忙也窃笑着跟了上去。
三人正啰嗦间,前面敲锣打鼓,好不热闹,一队送亲的队伍吹吹打打而来,路人们忙闪在一边,让开一条道来。
队伍最前边的那是那新郎倌,身着大红喜袍,骑着高头大马,相貌俊朗,身形修长,眉宇间散发着几分文雅之气,果然是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