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人祸了。
许崇的心情一坠再坠。
“这么多年过去,若不是这幅画像,可能我早就不记得舍妹的模样了。”
袁守义叹了口气,走向案几,拾起了那幅画卷,“可惜了那个孩子。”
“……”
没来由的,许崇一阵心惊肉跳。
明明袁守义的表情如此自然,如此和谐,完全就是一个缅怀故人的样子。
“那个……”
许崇吞了吞唾沫,“来镇天之后,你就再也没有回过京城吗?”
“没有。”
袁守义摇头,“我连钦天监都没出过。”
“……此事错综复杂,远不是我一个小小监副能厘清的。”
许崇叹了口气,抱拳:“下官先行告退。”
袁守义摆了摆手。
许崇飞身而下。
直到回了自己的小院,带上房门,他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麻蛋……这钦天监,最大的问题人士居然是他?!”
许崇只觉得头皮发麻。
从未出过钦天监一步。
为什么?
不是袁守义不想离开钦天监,而是袁守义不敢,也不能离开钦天监!
许崇记得窦天渊送来的卷宗。
跟谢长空的卷宗一样,都是血衣卫出品,有境界注明。
而袁守义的境界……
洗身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