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韫中慌悸,唇齿也也打起颤。
“先先生。”
男人眼严冷的眸看她,“怎么?还没准备好?”
许韫心头一怔,瞳孔也骤缩。
“先生,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男人生冷的审视她,那双眼仿若要看进她心底,这让她心中如鼓咚敲。感到手腕处的力道变松,顾不得身前的琴,许韫腾的抽手站起。
“先生,我家中还是事,要走了。”
“你知道郡津的元晚是做什么的吗?你既然上了台,还想抽身?”男人的声音冷薄。
许韫步伐一顿,男人的声音字后不紧不慢幽幽传来。
“那日台下所坐,都是京市的达官显胄,在台上的不过是为谋一个青睐,你既上了台,不就是为这。”
许韫落在身侧的手握紧,原来,怪不得她觉得姑姑与邓昱各有奇怪,郡津的元晚,只怕不是简单的晚会,只是她实在想不到,他们竟如此大胆。
“先生,您弄错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她尽量平静辩解。
“我说了,不管你有没有,你也抽不了身。”男人的话语无情没有半点起伏。
冷意自后脊涌起,许韫快步走向大门,却被门外的人拦住。
“许小姐,你还不能走。”
许韫攥紧拳头,声音冷硬几分,“让开。”
门前的人扔不动分毫,许韫往内里走几步,平稳着气息。
“先生,还请您放我离开,像先生这般轩昂的人,愿为您拉琴的佳人必然很多。”
男生的眸微眯起,脸上神情晦涩不清,良久,他嘴角勾出抹浅笑。
“陈延,送许小姐回去。”
许韫绷紧的神绪缓松。
回去后许韫不敢深究那个男人是谁,只能催眠自己当做插曲抛其在脑后,她气愤也想不明白,姑姑明知晚会有那一层性质,却闭口不谈,反从一开始推着她一步步上前。
当天下午,与许静雅一同喝茶,许韫开了口,将男人的话反引,隐作试探。
许静雅唇边笑意僵没,“韫韫,你都知道了。”
许韫没有说话,静默的看着她。片刻后,许静雅怅然开口。
“姑姑没告诉你,是知道你的脾性,绝不愿如此,可韫韫,姑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你知道在京市,在这个圈子里,你便要立住足,可温家不会帮你,许家也帮不上你,我们能做的只有寻得一方庇佑,让你立足、站稳,才得更好的未来。”
“姑姑是想让我攀附男人,而在京市得一方席地。”
“韫韫,姑姑知道你心中傲气,可京市残酷复杂,多少人不是靠结攀寻求。”
“姑姑,姑姑是单纯的希望我能立足,求得更好的未来,还是也有私心。”
看着许韫那双不明幽晦的眼,许静雅蒙出愧窘。
是了,她确是私心在其中,若许韫能在京市攀得一方庇佑,她搭着晚年也沾得光彩,她知道,即使她卑躬讨好邓昱,邓昱也不会念她几分,等邓家大权转接,她晚年只怕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