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照例将餐食端进,放在了床头的桌上,又拿来了一套换洗的衣物。
“他人呢?”
“先生出门处理事物了。”
“我要出去。”
“小姐身体不好,需要在床上静养。”
许韫被这离谱的话语整笑,她眉眼深深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字一句咬的极为清晰。
“你知道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吗?”
女人处变不惊低下头去,语气平稳。
“小姐又胡言乱语了,我还是先出去让小姐一个人好好平复情绪。”
看着再次合上门,许韫再没压制住,转起一个枕头向门口砸去。
门再次传来动静的时候,房间已是一片余晖。许韫埋在被褥中,背对着门,她听到门被缓缓打开然后关上。
那人捡起门前许韫摔下的枕头,迈着徐徐又沉重的步子走到床边。许韫闭着眼也能感到那人随之压来的巨大阴影,他就站床边,也不动作,却携着可怕又浓郁的阴霾。
一个人假寐,一个人压制,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的沉默对峙着,知道那人沉不住气。
“转过来。”
他的声音带着成年男人独有的硬朗与厚重,暗哑的嗓音像是在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许韫听到声音,心中不自主颤动。
“我让你转过来。”
男人再次下达命令,低哑的声音中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
许韫知道她终是要面对他的,她缓缓睁开眼,而后坐起身直视着男人。
眼前的男人褪去了少年时不拘纨绔的姿态,端严的站在她面前,剑眉轻拧,不怒而威,目光带着锋利的寒意。
许韫却没有一丝惧意,或者说她除了镇定便是淡漠。男人看到她这副模样,脸色明显的发青。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说什么?这五年我过的很好?”
男人一下被点燃,上前一步,粗粝的大手一把掐住她面颊,抬起她下巴对上他带着狰狞凶光的眼。
“我的孩子呢?嗯?”
他手里的力道也随之收紧,许韫吃痛,却隐忍着不显,她眼里厌嫌又冰冷。
“孩子?呵,你哥没告诉你?医院的血肉一堆,你要吗?”
男人的眼已是赤红一片,转手去掐她脖子。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