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撬棍给程彦拿着,从套在身前背包里掏出榔头,上去就是一下。
砰——
丧尸脑袋发出一声巨响,摔倒在地,还没起来她的菜刀就刺了进去。
赵言舟眼角抽了抽,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脑壳也有点疼。
夜晚来临前,楼里丧尸全部被清理,二楼楼梯上有一道生锈的铁门,关上们放下插销更安全。
这里大多房间是空置的,有床的单间也睡不了人。
一进去,无法形容的腐臭扑鼻而来,能把人熏吐。
宋今禾打开那盏出门前充了电的竹编手提灯,暖黄色的光线下,凌乱的单人床上,一具高度腐烂,尸水浸透床单的尸体。
黑白相间的头发和头皮脱落,露出沾着黑色液体的天灵盖,手上那层皮紧紧粘着床单,抬起来的时候,整块脱了出来。
“。。。。。。它是活的!”程彦也没见过这架势,条件反射往后跳。
它上半身抬了起来,脸皮也掉了一块。
最后是江时安面不改色地上前解决了这只丧尸。
关上门,来到下一间房,里面衣服和病例撒了一地,没有尸体和无法忍受的臭味,只有破了口子的窗户,能凑合一晚上。
程彦捡起地上的病例,就这微弱的光线翻看了两下,神情突然沉重,“这个病人我见过,丧尸出现的第三天死在医院里,是个很慈祥的大爷,喜欢打太极,本来周末就要出院了。”
这场灾难改变了太多人原本的轨迹。
宋今禾吃了颗薄荷糖,望着窗边飘动帘子没说话。
晚上他们吃的是货车里的自热米饭,离天亮还有10个小时,说是守夜轮着来,但晚上根本睡不着,即使白天累了一天。
宋今禾从柜子里找了床干净的毯子裹着坐在旧木头打的沙发上,等待天亮。
这种环境要是一个人,真得被吓死。
到后半夜,乌鸦叫声,撞击声,风吹过建筑发出的类似呜咽的声音。
没人说话,静默久了有些困,刚想睡脑袋一往下垂又惊醒,反复几次最后是靠着片触感柔软的衣料才睡着。
天将明未明时,宋今禾就醒了,意识到自己靠在谁身上,赶紧抬起头坐好。
“醒了?”清冷的声线混在风中拂过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