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不止一次明里暗里提出想她给陶醉凑以后结婚的房子首付。
陶桃就是一个糟糠亲戚们只有在利益相关的时候才会想起有她这么一号的人物罢了。
简亓看待她,应该不过是一个会有工作接触的同事吧。
陶桃不打算开门见山坦诚地向同事暴露自己的家底,和陌生人列举如果要和她发展关系,所必须面对并且其实根本挣脱不开的。
——无止境补贴和扶助原生家庭。
气氛沉闷,陶桃在暗处无聊地抠起了手指。
她没谈过恋爱,大学在玩命打工和争奖学金里度过。
父亲生病手术,陈淑在每次电话里都在强调着供她去省外念书的不容易。
每次为了省出生活费放假回家都坐三十个小时硬坐火车的日子让她背后发凉。
本科院校一般,她就要跑得比别人更久一些才能回来找到个合适的工作。
陶桃已经是双非师范毕业生的幸存者偏差了,现在能在临城中学当语文老师更是一件很知足的事情。
至于其他,她不是很相信真的有人能接受她的家庭和性格,多半也只会是快餐爱情落得个无疾而终的下场。
陶桃习惯性把男人往坏处想,试想如果和同事分手,坏了名声更让人坐立难安。
她一直都是这样,因为没有退路,所以拒绝认识和尝试新的人。
陶桃很久没和适龄男性有过除工作之外的交涉了。
实习同一批教招上来的新老师里,地理老师胡诩对她表达过好感,陶桃当时想也没想毅然地拒绝了。
一是对那个人真的没有兴趣,二是她当时确实没有过恋爱的想法。
想想现在还是庆幸没有分到一个年级,也不是一个教研组的老师,不常碰面。
胡诩曾追求过她这件事,只有很小范围的人的知道。
陶桃对自己的名声有一种谨慎的担忧,大概从小性格的因素里缺乏肯定,敏锐地过了头,便更在意起别人看法。
出于新人惯有的思维定式,她低调谦卑,做事谨慎,工作兢兢业业,其实也是功利地想在年底审核里得到一个不错的评价罢了。
反观简亓,小姨对他条件的描述太完美。
父母都是单位里的领导吗,今天开的这辆车只是外观低调,价位绝对不是普通条件的老师所能负担得起的。
“简老师您是一毕业就来的临城中学吗?”
没有话题了,陶桃想起问他的教龄。
“我当时是a大研究生提前批进来的,也有四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