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熟悉的气息环绕,温馨又安宁,仿佛能把所有的摧残和侮辱都隔绝在外。
他对现实的谢牧川深恶痛绝,可身体却不自觉地依赖着男人,想要从他这里获得慰藉。
就这样相拥着熬了一夜。
谢牧川掐着点醒来,在天亮之前又给陆悠换了一次药。
他这时已经非常疲惫,又担心陆悠的状况,不敢稍离,便依偎着他再一次睡去。
当陆悠的药渐渐失效,整个人从混沌中醒来时,就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手箍住了。
他不知道是谁,只下意识对着男人一脚踢去,等听到谢牧川坠床的闷哼声,才发现自己踢错了。
他要抱自己做什么?是不是又想侵犯他?
陆悠慌忙地去检查自己的衣服,虽然并未散乱,但身体的确传来一些不适。
他陡然觉得恶心,对着爬起来的谢牧川一阵干呕,目光里满是警惕。
他就知道,谢牧川和那些人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只是为了得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
谢牧川看见他厌恶的眼神,便再无法前进半步。
陆悠抛开他,冲进厕所抠嗓子眼,可吐出来的只有胆汁。
他对着镜子仔细检查,只在伤口上发现一些残存的药液,并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陆悠觉得晦气,穿好衣服走出去,才发现谢牧川依然在原地等他,见他安然无恙地出来,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操心什么?怕自己想不开吗?那不是正合了他的意?
反正男人有过那么多情人,等自己死了,再换一个不就行了?
袁星尧不就是现成的吗?又年轻,又像陆笙燃,比他这个仿冒品好了不止一星半点,不是吗?
谢牧川看不到陆悠心里的千回百转,却能看出他对自己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