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歇夏要被淹醉了,分神想着他一直都是用酒精给身上的穿孔消毒的吗?味道这么明显,看来郁弛真的很爱干净…不过他看上去确实是这样的人,干净漂亮……
郁弛的声音近在耳畔:“不要讨厌我啊,班长。”
就在她耳畔。
楚歇夏猛地转头,错愕对上郁弛含笑的眼睛,这才注意到他将椅子搬到她旁边坐着,单手撑在颌边,将她控制在狭小的座位内。
呼吸近在咫尺。
她抄起桌上的语文课本挡住脸,满眼紧张:“我没、没讨厌你,你你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哪里近了?”这下轮到郁弛疑惑,“只是正常的社交距离。”
他们现在的距离,就和关系亲密为了说小话而把凳子搬到一起挨着坐得同学没什么区别,正常到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是她心里有鬼。
楚歇夏又往墙边挪,直到手臂都撞上去,避无可避了:“就是近,快早读了,你回自己位子上去。”
“好吧。”郁弛的表情遗憾,“你不讨厌我就好。”
他为什么这么纠结这个问题?
楚歇夏用书挡着脸,又重复:“真的不讨厌你。”
“噢。”郁弛百无聊赖地点了下头,将撑在颊边的手放下了,转而握住椅背,准备回到自己的领地。
楚歇夏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转动,很容易就看见他腕骨上的一团乌青。
“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昨天那些人吗?”
郁弛顺着看过去,无所谓地转腕:“好像是吧。”
“你怎么不涂药?”
“涂药?”郁弛的表情霎时茫然,“自然就会好啊。”
楚歇夏抿唇,眼神顿时不高兴。
像一只鼓起来的河豚。
郁弛在心里这么点评,气鼓鼓的河豚就伸手去自己的包里掏啊掏,掏出一只全新的药膏,递过来:“给你,你涂一下吧,会好得快一点。”
相比他乌青苍白的腕骨,楚歇夏的皮肤是粉白的,因为位置靠着窗,被晨起的阳光一洒,更显透亮绵软。
郁弛半垂着睫,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伸手,指尖搭上药盒,在楚歇夏还没松手的时候滑了过去,轻轻贴了一下她的指尖,抽开。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