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一听,果然,又是哪家的千金怎么怎么好,让他抽空去见见。
杜陵把手机拿得远远的,敷衍道:“妈,陈素月醒了,我正忙着呢,啊,你说什么,听不太清,我先挂了。”
说罢,麻溜地挂了。
杜母气死了:“每次给他打电话都是忙忙忙,他一个院长忙成狗,请的员工全都在一旁给他喊加油的吗!
要么就是信号不好,咋滴,信号塔单独屏蔽了他是不是!”
杜父帮她顺气:“别气,你看鱼尾纹又跑出来了,都不漂亮了。”
“哪里我看看,都怪那臭小子,算了,我不管他了,他和手术刀结婚吧!”
杜母连忙去照镜子,又要约医美。
杜父给杜陵发了个信息:“抓紧做研究写论文,你妈这我帮你扛一年半载。”
若同江医院能出一篇权威论文,并获得奖项的话,那杜家将因此更上一层楼。
男人三十一枝花,四十也正当年少,结婚这事,杜父是支持杜陵的,真不急。
娶妻不但要娶贤,还要合心意,人品好的才行,和这些相比,门当户对那都是次要。
不然若是娶了个门当户对,却合不来的,每天鸡飞狗跳,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杜陵看到杜父的消息,回复:“谢谢老爸,一年半载不够,高低给我扛年!”
他放下手机,闻斯珩又问:“观钦家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杜陵将烟头摁灭:“查清楚了,何观亭是他大伯和情人生的,何观亭目前被送去国外了,保护得很好,应该是暂时不知家里的消息的。”
“不知道?我看未必。”
正如闻斯珩所说,何观亭什么都知道。
她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也知道家里找回来了个哥哥,更知道自己是何大伯和情人的私生女。
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很慌很害怕。
何父何母对她很好很好,哥哥也很疼她,她不想失去相处了十几年的家人,然后回到何大伯那。
何大伯风流成性,和大伯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每天都鸡飞狗跳。
堂哥受他影响,同样风流。
堂姐因此性格敏感,情绪易怒,经常说羡慕她有疼爱她的父母。
若让她回去,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