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正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捏的粉碎,身体如置冰窖般寒冷。她的手不知觉的抓紧了裙摆,被修剪的平整的指甲狠狠的掐进大腿,想要靠着身体的疼痛减缓心里的伤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什么时候知道的?”她艰难的问着,语气里带着点苍凉和莫须有的失望和无奈。
“什么什么时候知道的?”迹部顿了顿继续道,“你是说孩子吗?这还用说吗,你什么事是本大爷不知道的?”迹部暧昧浅笑,明明他努力的营造一种和谐浪漫的气氛可是偏偏本堂夏妃的脸色阴郁的吓人。
“你什么事是本大爷不知道的?”本堂夏妃重复着他的话,冷冷嗤笑,“你知道我什么?”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颜色吗?”
“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你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吗?”
“你知道我真正爱什么吗?”
“你知道我不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害怕什么吗?!”
“你知道吗?!”
她的语气平静的有些吓人,就像暴风雨前的平静,后面隐藏的是惊涛骇浪,似乎只要她一个忍耐不住就马上会山洪暴发。
“你不知道!迹部景吾!你什么都不知道!”本堂夏妃猛地掀桌而起,手臂猛地扫过桌面,花瓶餐具破碎的声音、银质餐具碰撞的声音叮当作响。
“这样耍我很好玩吗?你觉得我辛辛苦苦的瞒着你有孩子的事而你却在我背后看着像小丑一样表演的我很有趣吗?看着我被英德的人戏耍很好玩吗?和美国佬结婚,堕胎n次,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玩笑有一天或许会成真吗?”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向她袭来,既然他知道又为什么要跟自己离婚?既然他知道又为什么要把她赶出别墅?既然他知道又为什么把她送进英德受尽屈辱?既然不喜欢她又为什么要做出让她误会的举动!她好害怕,好害怕听到他的不在意。
可是现实告诉她,他真的毫不在意。不在意他无意识的举动是否会伤到她,不在乎他冰冷自负的话是否会让她心寒意冷。
尖锐的银叉一点一点由浅至深的刮过她娇嫩的肌肤血珠一点一点的像可以再生似的一颗接着一颗涌出。
“你根本就是一点都不在意!”一句话让迹部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