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坐上车,扬长而去。
水苓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着躺在被子里,手腕被绑着,脚腕还被锁在床尾。回想起男人说的话,她咬着下唇:那个混蛋,他有没有……
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下体也不痛,水苓蹙着眉:难道他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
不管如何,没事就好,她用被绑住的手去摸锁链,搞半天没看出来这个锁是什么结构,和普通用钥匙开的锁不一样,看来看去没看见钥匙孔。
水苓又尝试用牙齿去咬开系在手腕上的布,绑得太瓷实,还是个死结,她嘴都咬酸了,还没咬开那个结。
听到门外有一阵异响,她连忙用手捏住被角盖上,躺回去装睡。
赵奕真打开门后关上走进来,坐在床边,将背对着他的女孩捏住脸转过来,垂眸看了看:“我数五个数,再不醒…你的线人就该断气了。”
水苓的心陡然一沉,随后装作刚醒的样子迷迷蒙蒙睁开眼,看见赵奕真笑得意味不明:“看样子真有人会来找你。”
该死,被耍了,赵奕真根本没抓到线人!
水苓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念叨半天把我吵醒了。”
赵奕真不予理睬,把她的头发拨开,动作还像以前一样温柔,口中却说着:“放心,不管是谁,她活不到和你见面的那一刻。”
说完后,赵奕真起身站在床头垂首看着她:“从今天起,你活动的范围只有这个房间和外面的院子,每天会定时有女佣过来带你放风,想不想出去随便你,要是不想就在屋里老实待着。”
这不就是变相囚禁?
水苓在被子里摸着自己手上的结,从他进门后就一直在尝试,还是解不开,酸到无力,暂时放弃。不过好歹赵奕真还给她放风,有出去活动的自由就有机会。
麻烦的是她脸上所做的易容,坚持不了太久,得想办法传递消息出去让人把易容要用的东西送过来。
“我知道你不会老实,所以我不会浪费口舌劝你什么。不过要是我回来了没有看见你,或者你逃跑被我抓到……”他说到此处就停下,衍生的各种可能性让水苓后背发凉。
她沉默了一会儿,谨慎地问:“如果我不跑呢?能不能给我把手上绑着的解开?”
赵奕真看她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举到他面前,他抬眼无视,转身准备出门:“看你表现。”
赵奕真已经知道她是间谍杀手,不可能还把她留在身边,更别说刺探情报。水苓现在寸步难行,被当作鱼饵放在这里,赵奕真就等着对方上钩。
仅剩两个结果,要么苏丹还有良心,找线人把她救出去。要么,她就等着沦为弃子。
按照间谍机关的特性,她多半都会被放弃,除非她能再次传递出有效的情报。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至少得先想办法争取自由。
母亲以前和她说过,想要对付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男人,要找他的喜好当作缺口。
一个人只要有不可割舍的喜好,就意味着有可以靠近的弱点。
赵奕真……不,要接近更真实的他,应该说,徐谨礼,他的弱点是什么?
水苓细想过去,在她认识契爷的时候,他就是孑然一身,从未见过他有什么亲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