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誉之扶着她,还在问:“这些年,你交过多少男友?”
林格不说话,她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
久违的感觉骤然造访,她像个近乡情更怯的孱弱病人,脑袋已经撞得浑浑噩噩犹如一碗豆花了,她实在无法再去回答林誉之的问题。
林誉之单手捧她的脸,另一只手不再扶她,而是稳稳托住小豆蔻:“不用非得是男友,除我之外,还有多少男人见过你这幅表情?”
林格咬牙:“林誉之!”
他真是有病,在这个时候忽然讲这些。
“你说,”林誉之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你最喜欢哪一个?嗯?”
林格捂住嘴,她听到帐篷外的脚步声,一声重一声浅,她猜测应该是杰莫,因对方的腿刚刚受伤。
林誉之看起来完全就像毫无廉耻。
他的锁骨一片红,红得像搅拌机打碎的一杯晚霞和樱花,但眼睛还是冷静的,是那种几乎无欲无求、感知不到任何情绪的冷静,唯独眼尾下有一点点淡淡的红。
他抬手,关掉了帐篷中唯一的灯。
黑暗沉静地笼罩两人。
摩挲脸颊的大拇指终于移到她唇角处,林誉之极有耐心,问:“你尝试过多少个男人?”
林格听见脚步声近了,她捂住嘴巴,用眼神祈求。
林誉之不为所动,他低声:“告诉我,几个?你告诉我,我不动。”
林格哑声:“没有。”
林誉之停下,放她自由呼吸,而不是只能断断续续地说话。
林格闭眼,哑声说:“没有其他人,我骗你的。”
话音刚落,外面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又下一场月季雨。
帐篷外,杰莫笑着大声:“林誉之,睡了吗?我来还你活络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