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心神恍惚,便是家里的事都无心留意,何况外面的。
“传闻说,我坠崖与惊马都是人为,少卿府想霸占我的家财”
段云婉惊得抽了口气。
嫡母让她害表妹,她不是没琢磨过缘由,她吃惊的是怎么会有了这样的传闻。
辛柚定定看着段云婉:“有了这样的传闻,大舅母担心我恢复记忆,婉表姐觉得她会怎么做呢?”
段云婉张张嘴,脑海中一片空白。
辛柚语气冷静,道出残酷的推测:“她能为了钱财害我性命,便能为了保住名声杀人灭口。婉表姐,你可知你命在旦夕?”
“我,我该怎么办?”
段云婉脸色惨白,下意识问。
“当众揭发大太太的罪行。婉表姐是被逼迫的,说出真相就算会受惩罚,总比丢了性命要强。”
“不行!”
段云婉用力摇头,无法接受主动说出真相这条路,因为太着急站起来身体晃了晃,双手撑了一下桌面才稳住。
“我,我告辞了”
段云婉脚下发软往外走,辛柚望着她跌跌撞撞的背影,没有再开口。
送走了段云婉,小莲走进来,一边擦桌面一边问:“姑娘,大姑娘不愿揭发大太太,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啊?”
辛柚笑笑:“有些人心存侥幸,不见棺材不落泪,段云婉的反应不出意料。小莲你每日早上继续留意大太太院中的那个粗使婆子,把她的穿戴报我。”
“是。”
小莲动了动唇,好奇为何要留意一个粗使婆子的衣着打扮,最终没有问出口。
说到底,她与新主人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尊敬她、崇拜她,却不会和她家姑娘那样无话不说,亲密无间。
而辛柚,本也没想过与小莲亲密无间。
那些与她亲密无间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她与小莲能彼此信任,就足够了。
又过两日,前往如意堂请安的路上,小莲低声说了那个姓赵的粗使婆子的衣着打扮。
“确定她戴了一支如意头银簪?”